清洗伤口了。
岳柠歌从朱大娘手里接过米酒,二话不说地全都倒在自己的伤口处,惊得朱大娘“哎呦”了一声,魏越泽循声而来,以为岳柠歌出了什么事,只是赶到的时候却见她正用酒水来清洗伤口,眉宇轻松,一点儿也没有吃痛的感觉。
她真的很坚强。
朱大娘看着都疼,忍不住在旁边吹了几口凉气,然后才为岳柠歌上药:“疼吗?”
“不疼。”
朱大娘抬起头来,却又瞥见岳柠歌脸颊上还有些红肿:“你爹打你了吗?”
岳柠歌“咦”了一声,然后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讪讪一笑:“我爹才不会打我。”
在她的记忆之中,岳峰从可从未打过她,就算当初岳锦绣和李沧荷栽赃嫁祸给她,岳峰都没有轻信,其实从其他各个方面来看,岳峰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渣爹,甚至在有些时候,他给了岳柠歌庇护。
只是岳柠歌先入为主了。
岳峰到底是那个抛妻弃子的小人。
她在棺材里面出生之后就遭受到了嫌弃,这些是不会错的。
“是个卑鄙小人打的。”岳柠歌不咸不淡地说道,话音落下又笑了起来:“一切都过去了。”
魏越泽看在眼里,万分心疼。
她吃了多少苦,他一无所知。
朱大娘为她巴扎好伤口,然后又嘱咐了几句:“你这些日子可别沾水了,万一发炎就不好了。”
“我知道。”
这点小常识岳柠歌还是有的,她站起身来,手腕上的疼痛已经算着药膏的吸收而渐渐减轻,她并不娇气,只是在转身的时候,看到了身后的魏越泽,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魏越泽直言不讳:“我刚刚听到朱大娘的叫声,以为你有事。”
“我没事。”岳柠歌笑了笑
,“你不是帮朱老爹砍柴吗?砍好了?”
“嗯。”魏越泽的动作很快,这才一会儿就将朱老爹这一个月要用的柴都砍好了,让朱老爹都有些怀疑人生。
晚饭之后,夕阳西下,整个山间都露出迷离的美来,让人看不真切。
两人都换上了农户的粗布麻衣,看起来就十分朴实。
他们走在乡间的小道上,闲庭信步。
岳柠歌笑道:“我想以后,也过这样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她的话,没有得到魏越泽的回音,岳柠歌有些失落。
如果是在以前,魏越泽一定会笑她个半天,然后欢欢乐乐地答应她,以后会陪着她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说不定还会说些流氓的话来气她,可现在……
岳柠歌用余光轻轻地扫了一眼魏越泽,他没有回话。
正在岳柠歌准备叹一口气的时候,魏越泽却抓住了她的左手:“以后,我陪你。”
话说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惊骇了老半天,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说这样的话,只是觉得如果不说,岳柠歌会难受的,他见不得她难受。
而且,这样的生活,平平淡淡的,没什么不好。
岳柠歌一头扎进魏越泽的怀里,就算他将她忘得干干净净,但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足够了。
她忍不住落下泪来,滚烫的泪透过魏越泽的衣裳触及他的皮肤,一片冰凉。
他身强体健,就算是冬天也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年四季,从未改变。
魏越泽在夜幕之下抱着岳柠歌,心里的那阵抽痛渐渐地平缓,他的心好似找到了落脚点。
脑子里面的回忆可以靠银针压制住,可那颗心,却无法抵御最本能的情愫,除非让它停止跳动。
抱着岳柠歌,魏越泽就好像抱着全世界一样,小心翼翼,
生怕将她弄疼了。
岳柠歌仰起头来:“魏越泽,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