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觉得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和娰尊的兄妹情深,和魏越泽之间的情意绵绵,都是镜花水月梦一场。
好似,从来就不存在一样。
“娘亲……”
凉凉软软的声音响起来,岳柠歌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娘亲,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凉凉宽慰道,“阿爹和阿叔不是想那样对你的。”
它和岳柠歌心有灵犀,这个时候它最能够体会到岳柠歌的心情。
凉凉道:“你闷闷的自己一个人想是想不出来的。”
岳柠歌懵懂地看着凉凉,顺带抹了一把眼泪。
凉凉说的不错,就是现在,她在这儿独自懊恼又顶个什么用呢?
不如去找渡忘川,魏越泽的事,渡忘川最是清楚,只要找到渡忘川他,那么她就会知道一些娰尊想要隐瞒的事。
魏越泽是至臻化境的强者,岂能说被人抹去记忆就被人抹去记忆,除非……
有人处心积虑!
岳柠歌拧起眉来,脑海里面不情愿地浮现出娰尊的模样。
可是!娰尊他为什么!
若他不是提前知道了魏越泽是他的亲弟弟,是娰族在世上的第二条血脉,他怎么会让人抹去魏越泽的记忆。
娰尊又是如何提前知道的?
渡忘川?
岳柠歌想到了渡忘川,但最后又很快否定了。
渡忘川又有很多时候可以告诉娰尊,魏越泽是娰族的后人,是其亲兄弟,可是……渡忘川却从来没有自打主意地将此事告知娰尊,为什么这一次……
“凉凉,你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吗?”岳柠歌担忧地走过去,轻轻地摸了摸凉凉的皮肤。
蜃是蛟龙的近亲,所以皮肤也是冰冷的很。
凉凉点点头:“放心吧,娘亲,如果有人要害我,我打不过我就飞上九重天,
任谁都抓不到我。”
听到凉凉这样说,岳柠歌就放心了。
又安抚了凉凉几句就拉开房门,走出去。
外面的天很冷,冷到让人觉得呼吸都有罪,不过有那么一个人却如冰雕那般站在院中,仰起头来,看着树枝丫边儿上凝结出来的霜花,神色漠然。
岳柠歌不想打扰他,正打算从边缘处溜走,这才刚刚动了一下这样的想法,耳边却是传来淡漠的声音:“怎么?借由我当了庇护伞之后,说走就走?”
“唔?”岳柠歌转过身,呵呵一笑,眼底都藏不住鄙夷,都明明看到了她,干什么还装作什么都入不了眼睛的模样,假的很!
“要去哪儿?”他伸出手,去触及那刚刚凝结出来的霜花。
如冰一样温度的霜花在触及到他温暖的双手之后立刻就融化成了水,一点点地顺着他的手钻入他的胳膊,直到干涸、蒸发。
他眉心并没有皱起来,但却给人一种凝重的感觉,好似天地都在与他为敌那般。
“我出去溜达。”
“这里荒无人烟,你要去哪儿溜达?”萧覆毫不犹豫地戳穿,“是去荡城找娰尊吗?”
岳柠歌耸耸肩,脸上写满了无所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要问我?”
“只是想问问。”萧覆转过身来,那张脸却挑起了不合时宜的笑,让人觉得厌烦。
“只是问问,那就是说我不必回答了。”岳柠歌很洒脱往他身后大门的方向走过去,在路过他的时候,胳膊却是被他给拽住,岳柠歌皱起眉,抬起头来看着他:“怎么,还不许人出去了?你这别院,规矩可真多。”
“可以出去,但你得留下什么,免得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将你给救下来,你话都不多说就拍拍屁股走了,我多划不着。”
“你是王爷还是个商人,这样计较?”
“和你,
计较多一点,无所谓。”萧覆脸上的笑容倒是真沉,“计算一生都无所谓。”
岳柠歌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