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是。”连翘将手里的请帖恭恭敬敬地递上。
岳柠歌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不由得拧起眉来:“黑色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黑色的请帖。
出于好奇,岳柠歌拿过请帖,随意地翻开,然后就在下一刻,岳柠歌的身子骨碌地从椅子上爬起来,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出去一下,你别跟着!”岳柠歌飞奔而出。
连翘想追都追不到。
这……
岳柠歌手里死死地拽着那黑色的请帖,她是万万都想不到那个人居然能够找到她,而且还这样堂而皇之地送上请帖!
都不怕死么!
岳柠歌出了苓郡王府的大门,正愁不知道往哪儿走,路边上的却缓缓地来了一辆马车。
车上的车夫上下打量了一番岳柠歌:“岳姑娘?”
岳柠歌眉头一皱,当下就上了车。
一路上岳柠歌不问,车夫不说,很快,车夫便将车驱到了一处稍显僻静的小院。
岳柠歌下了车,车夫道:“岳姑娘请。”
岳柠歌跟在车夫的身后走进宅院。
这是一出一进一的小院子,古朴而沧桑,廊道之下的花花草草让岳柠歌又忍不住皱起眉来。
而在看到宅院的主人时,岳柠歌的脸色已经沉了不知道几度了:“黑色的请帖,你是打算下战书么?”
“你这女神医救我一命,今朝来到我的家乡,我自然是要一尽地主之谊。”
南宫询今日穿着一身儒袍,如果不是曾经见识过这个人杀人如麻的狠戾一面,岳柠歌都会相信这家伙毫无危险。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这个道理南宫询倒是把握的很好。
岳柠歌开门见山:“你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她才不会相信南宫询这等细作会
闲的蛋疼地请她来喝喝茶、聊聊天。
“我就喜欢岳姑娘这等直接的性子。”南宫询道,“我今日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嗯?”
“听说,岳姑娘现在和苓郡王走的甚近。”
“走的近不近和你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和你的主子有什么关系?”岳柠歌随意地落了座。
南宫询差了人沏好茶端上来后,才慢悠悠地说道:“我的主子,岳姑娘现在还是不必知道。”
“我这一介小女子都开门见山了,你个大男人还扭扭捏捏的?”岳柠歌毫不防备地端起茶杯来,小啜了一口,然后又将茶杯给放下:“你瞧,我都不怕你给我下毒。”
“岳姑娘是女神医,下毒这事儿我还没做,只怕就被看出来了。”
听到南宫询这么一说,岳柠歌倒是十分感谢娰尊。
如果不是他的解青甲症的药方让她威名远播,只怕她方才饮的可就是毒药了。
南宫询这样请了她来,又不肯说自己的主子是谁,只怕他的主子身份非比寻常。
“容我猜猜,”岳柠歌玩心大起,“你的主子,会不会是苓郡王的对头?”
“岳姑娘,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胡乱说话,这里是荡城。”南宫询好意地提醒着岳柠歌,他依旧是一脸的严肃。
饱经沧桑的脸还带着严肃,真叫人吃不消。
岳柠歌站起身来:“既然不能坦诚相待,那我们合作来又有什么用?”
她作势就要走,南宫询却道:“如果岳姑娘肯投诚,主子必定会开出比苓郡王更高的价格。”
“你以为我岳柠歌,是钱可以收买的?”
“主子还说了,对娰族的事,既往不咎。”
听到这话的时候,岳柠歌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声:“你方才说什么?你说,你家主子要对娰族的事既往不咎?”
她缓缓地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南宫询,嘴角微微上扬,却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弧度。
岳柠歌的目光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