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点了点头,并不做深想。
又过了些时候,宋濂才带着岳柠歌回到黑龙。
在街上转了一圈之后,岳柠歌才发现魏越泽虽然变态了些,流氓了些,可治理乱世的手段还是有的。
前些日子被魏渊搅得不安分的西宁镇,今日又恢复了安静。
如果不是岳柠歌亲眼所见,她都不会相信这样平和的小镇在前些日发生了那样大的兵乱。
宋濂将岳柠歌送回了后园,便是离开了。
岳柠歌轻轻地松了口气,并不打算回房间,倒是朝曹森的屋子走去,只是他刚刚一推开曹森的房门,却是被里面的人给镇住了!
“我的好妹妹,没想到你竟然窝藏了个反贼在这儿!”
岳鹤鸣摇晃着羽扇,脸色极其平缓地说道,他嘴角微微上扬,和李沧荷那种看好戏的阴险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曹森满脸是伤,正狼狈地被几个虎贲营的士兵踩在脚下,一点儿尊严都没有。
而燕舞也并不好受,她虽然没有受到任何的辱打,但岳鹤鸣的羽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脸上划过去划过来的,也让她心理压力极大。
“我,我是长公主赐给岳府嫡女的贴身侍婢,你休要对我做什么!”燕舞显然是被吓着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长公主的侍婢,我知道,放心,只要我手不抖,你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岳鹤鸣阴沉一笑,“只是若有人吓着了我,我手一抖,那可说不定了。”
“小姐……”
燕舞哭丧个脸,谁会知道这该死的岳家长子会在忽然带着人马踹门而入。
岳柠歌将内心的波澜给遮盖的严严实实,她道:“兄长这是何意?”
“何意?你问的倒是好。”岳鹤鸣道,“说罢,你莫名其妙地回了岳府,是什么意思?”
“我是父亲手
书一封回来的。”。
“父亲手书一封是要你回来退亲的,你呢?”
岳柠歌无辜地看着他:“魏阀权势滔天,他们不松口我能说退婚吗?”
岳鹤鸣嘴角微微上扬,一副不相信岳柠歌的口吻:“你觉得我能信?”
“我说的是实话,随便你信不信!”岳柠歌咬牙,“你若是觉得是我窝藏反贼,你便是杀了他,再杀了我,我无所谓!”
她在赌!
赌岳鹤鸣不敢!
西宁镇的事已经搞砸,魏渊那边已经对他当初并不单纯的动机起了怀疑,眼下整个黑龙门又全都是魏越泽的禤甲军,加上宋濂这位刚正不阿的军师坐镇,但凡有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他就不能脱身。
岳柠歌捕捉到岳鹤鸣眼底闪过的一丝疑虑,心知他有顾忌。
岳柠歌道:“此人是魏将军关在此地的,兄长若是杀了他,只怕魏将军那里不好交代。”
岳鹤鸣是摆明了不会买岳柠歌的账,所以岳柠歌只能将魏越泽给搬出来。
“你想用魏越泽来吓唬我?”
“我不是吓唬你,兄长要知道,魏将军留下此人想必是有作用的,若是兄长将其就地正法了,到时候魏将军发了火,要用军法来处置兄长,只怕少将军都保不得你。”
在提到军法的时候,岳鹤鸣阴沉的脸忍不住微微有了变化。
魏越泽的变态不仅仅体现在岳柠歌时常说的那方面,更有甚者,魏越泽处置犯人的手段更是极致、变态。
他审讯从来不会让犯人死去,倒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岳鹤鸣到底是聪明人,他不会轻信岳柠歌的一面之词。
“那你去问魏将军呀!”岳柠歌道。
“你糊弄我?魏将军这些天都不在黑龙门,你是要让我无休止地等下去吗?”
“那你想
怎么样?”岳柠歌已经觉得岳鹤鸣棘手了。
没想到李沧荷竟然会养出这么一个心思缜密的儿子,看来以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