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大义。剿匪只能救百姓于一时,而若是因为剿匪耽误了科考,那么,轩昂便失去了更多更大帮助百姓的机会。诚如轩昂刚才所言,在剿匪的同时,我们必须看到匪徒产生的症结所在。”
展轩昂说罢朝顾江留一鞠,“陛下,轩昂未参与剿匪,是想要为这个国家出力,彻底铲除让匪徒产生的温床,还百姓一个清明家国!”
“放肆!”展轩昂话音未落,顾默成便站了起来,“状元展轩昂,你造次了!”
展轩昂却挺直了脊背,“轩昂所言,句句肺腑,若是因此获罪,轩昂也心甘情愿!”
顾默成心知这展轩昂是铮铮傲骨,他担心顾江留觉得受到冒犯而将这么个人才斩杀才出言喝止,谁知道这秀才一根筋,竟然不跟低头。
顾默成有些担忧的看向顾江留,而顾轻尘则低头喝酒,再不言语。
顾凌天看了一眼顾默成和顾轻尘,又看了看展轩昂,这一眼倒是看得极为意味深长。
顾江留端坐龙椅,凝视着殿中这个不肯低头的书生,忽然间却觉得看到了一种希望,他对于这个疲软的朝政早有些乏力,如今忽然听到展轩昂这样热血的话,自己仿佛也年轻了,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逐鹿江湖的年代,那样的青葱年少,那样的纵马狂奔,那样的肆无忌惮,那样的任性妄为,一瞬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顾江留微微一笑,“二皇子太过谨慎了。若是连忠言逆耳的道理都不懂,朕岂非要如坐针毡了?”
顾默成微微低了低头,却
又听顾江留道:“状元是不错,只不过……二皇子,这榜眼和探花又是怎么回事?此番科考是你主持,是否你该给朕一个解释?”
顾默成眉头微微一皱,还未开口,却听顾凌天道:“父皇,此事儿臣到知道一二。”
“哦?”顾江留往后靠了靠,整个人顿时隐在了龙椅的影子里。
顾凌天兴致勃勃,哪里会看到这个细节,他只当顾江留鼓励他继续,回头道:“来人,将那人押上来!”
几个侍卫押了一个青年人上来,跪倒在地。
“父皇,据儿臣观察,这小子在城中偷卖试卷。”顾凌天说着,转头看向顾默成,“太子或许是忙于操办科考,故而未曾注意到这点。”
顾默成沉默不语,脸色铁青。
顾凌天越发得意了,“儿臣恳请父皇,由儿臣彻查此事,一定将试卷泄露一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顾江留沉默不语,顾轻尘凑到酒盅边的唇却忽然勾了起来。搞了半天,这顾凌天是在这儿等着顾默成呢。若是被他调查此案,恐怕朝中不少跟随顾默成的大臣都要被他扣顶帽子杀了吧?
反正什么刑讯逼供致死、畏罪自杀、企图越狱的伎俩,都是清除异己最惯用的手段不是?
顾轻尘斜睨了一眼顾江留,他却高深莫测的一言不发,殿宇之中静得落针可闻,不知道是哪个乐妓不小心勾动了一下琴弦。
“铮”的一声听来,却无端的带了些杀伐之气。
“太子,你有何话说?”顾江留在琴声中开口,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顾默成跪倒在地,朗声道:“父皇,儿臣虽未抓住这卖试卷的人,可儿臣对于试题泄露一事,并非全无感觉。为了巡着蛛丝马迹抓住泄题之人,儿臣只能让事态发展至此。”
“怎么说?”顾江留的声音又低了一些。
“儿臣今日也带了一个人。”顾默成道:“恳请父皇允其上殿。”
“传!”
顾凌天看到这里,心头忽然就慌乱了起来。他凝眉看向顾默成,不知道这个前一秒还有些脸色铁青的兄弟,此时此刻为何却又会如此气定神闲。
顾凌天又怎么会想到,上殿之前,柳采邑已经将衍之交给她的所有证物和顾凌天会如何发难的事都告诉了顾默成,顾默成当时还不信,觉得衍之和柳采邑小题大做,谁曾想,自己这位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