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府衙个消息吗?”
衍之摇了摇头,“这件事,恐怕知府没胆子管。去,把马车带出来,停在落花巷子那头。”
青衣素来都是个极好的执行者,闻言立刻下去办了。
衍之守在窗口,看着楼下那群人走到一半,忽然纵身跃上墙头,沙千里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那些人刚跃上墙头,另一个院子立刻射出无数羽箭,羽箭破空,带着死神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这一个回合,黑衣人就折了不少。
衍之唇角浮起冷笑,再不观望迅速下了楼。
而那边,兀自厮杀不断,到最后也从默然的袭击转变成了高调的战斗,带火的羽箭率先射入了沙千里的房子,火光一起,默剧一般的战场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在黑暗中衙役良久的人们立刻腾身而起,打得不可开交。
就在此时,衍之的马车缓缓停在了落花巷子的尽头。马车刚刚停下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巷子另一头就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青衣拔刀站在车旁,却见沙千里浑身是血,带着几个人冲了出来。
“上车!”衍之简单吩咐,沙千里回头看了一眼追兵,只得跳上马车。
然而,马车不够大,他手下几个兄弟都不肯上车。
“我叫你们上来!”沙千里用力拽人,胸口伤口撕裂,再度涌出鲜血来。
“老大,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如今还给你也没什么不好。”卖米糕藕粉的青年满脸含笑。
“老大,你快走吧,迟了来不及了。”
另一个刀疤脸横刀堵在了巷中。
衍之扫了一眼沙千里,冷声问道:“你要独活,还是同死?”
沙千里骤然回头,双目赤红,满脸是血如同猛兽一般盯着衍之,看着她淡然的模样,忽然问道:“你这女人怎能如此冷血?”
衍之冷笑一声,“生死攸关,难不成你也觉得我该为你洒洒一腔热血才对?”
沙千里尚未开口,衍之冷冷吩咐,“走!”
青衣扬鞭一甩,马儿撒蹄狂奔起来,这马车虽不起眼,可却是经过特殊改造,再加上那匹骏马,顿时如同一道闪电在巷子里飞奔起来。
沙千里一直手扶车框看着落花巷,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也不肯回头,他握着马车框子的手微微颤抖,最后“啪”一声竟然将车框生生掰下来一块。
衍之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强忍悲痛不肯回头的男人,想必他此时应该热泪盈眶,心头不免又有些动容起来。
“你现在要后悔,冲出去也行,反正头掉也就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衍之冷冷的声音再度刺激了沙千里,他转过头来一把掐住了衍之的脖子。
“说,是不是你告诉顾凌天我的所在?”
衍之一口气卡在喉咙,憋得满脸通红,急中生智拔下头上簪子,狠狠刺向沙千里手腕上的穴位。
她金针认穴何等功力,这一下又带了拼死的决心簪子深深入了沙千里的手腕。
“贱人!”沙千里不得不松开衍之,怒目相对,用力拔出簪子,血肉翻动,空气中似乎都听得见簪身和骨头摩擦的声音。
衍之强作镇定,说道:“我要卖你,还用得着等到夜里?我要卖你,又何必冒着风险救你?”
“你应该查过我,我与顾凌天素来面和心不合不是吗?”
“或许是你们夫妻二人假装
出来做与人看的呢?”沙千里捂着伤口,只觉得整只臂膀都没有了力气。
“我装这样给谁看?”衍之见沙千里恢复了些理智,松了口气从凳子下取出些药递给他,“金疮药,你的伤口再不处理,恐怕我救也是白救。”
沙千里盯着衍之不东,衍之却不耐烦了。
“少磨磨唧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沙千里也恼了,拿过小瓶子乱七八糟就往身上的伤口倒,眼看一瓶药就要倒完了,衍之终于忍不住夺过瓶子。
“鱼翅当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