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
衍之暗叹,这些男人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和自己过不去呢?自己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简单自由的生活,真的就有这么的难吗?
衍之的感慨没有持续多久,司马成傲就走了过来,在衍之的身边坐下来,叹息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衍之面无表情的看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不如放了我如何?”
司马成傲伸出手去,托着衍之的下巴,直视着衍之的眼睛,“只有这一点不可以 。”
衍之心中暗叹,面色却又冷了几分,“那么你关着我做什么呢?满足你自己的私欲吗?”
司马成傲也不回答,只是低头检查衍之的脚踝,这种场面怎么看怎么暧昧,“太医说了,三天之内最好不要随便走动,过了这三天应该就好了。”
衍之冷笑道:“好与不好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要被困在这种地方?”
“倒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如此,你就好好的养伤吧。”
司马成傲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如此美好的夜晚,他却依然要一个人度过吗?真是寂寞啊!
司马成傲离开了凤阳殿,其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做什么,从小到大,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会全力以赴的去得到,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
但是即便如此,心中还是难掩悲凉,先皇从来都没有对这个儿子抱有多大的希望,这才将他放逐于江湖中,由几个老臣
守卫着。
在司马成傲的世界里,是没有什么朋友的,就连可以一起好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样的事实让司马成傲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遇到了衍之,这个目光狡黠,笑容璀璨的女子,她的傲气,她的狂妄,没有一样不吸引着司马成傲,让他没有办法转移开目光,所以才会出手相救。
依旧是凤阳宫,依旧是窗外的那棵梧桐,司马成傲坐在树上,一身红衣略显的有些寂寥,举杯小酌,任凭那美酒入喉,都难以消除心中的寂寞。
司马成傲从窗口看去,衍之也拿了酒壶,一个人举杯,寒月青霜的香味从宫殿中飘出来,将这夜色晕染的愈发凄清,司马成傲苦笑,隔着空气和衍之碰杯,心中却觉得苦涩,那种沉闷的让人喘不过起来的心情让司马成傲慌乱无比。
司马成傲抚了抚额头,抬头看天边的月色,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够到那月亮,去终究是什么都没有,手心里空空如也,司马成傲低声呢喃,“衍之,就算是将你困于掌中,你却还遥在天际么?”
这一夜,司马成傲和衍之都没有睡,一个在殿外举杯,一个在殿中小酌,明明都喝了不少,却个个都没有醉意,真是一夜无眠。
而另外一边,被暗卫救走的长乐祁阳,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这皇宫的剑是带着倒戈的,箭头就像是鱼钩,刺入的时候很方便,但是取出来,就无比的痛苦了。
虽然不是大夫,但是作为一个杀手,对于取箭这种事情倒也算是在行,不过在看到那带着倒戈的箭头的时候,暗卫还是愣住了,低低的咒骂了一句,“还真他妈的狠!”随即准备器具帮长乐祁阳取箭了。
费了好大的功夫,总算是将那箭
头取了出来,暗卫累的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当大夫真不是人干的活。”
一切处理妥当了,暗卫才松了口气,看了床上的长乐祁阳一眼,这小子是殿下在护国寺时结识的江湖中人,看他那一手功夫就知道是个高手,暗卫倒是有种想要一较高下的冲动。
不过这些都要等衍之被救出来之后估计才有可能,暗卫站起身来,看了看那窗外的月色,殿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怎么会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消息呢?
要说这从北凉国和西京国的边境离这东国倒是也不算太远,十天应该就能到了,但是如今都已经过了十二天了,殿下却还没有到,难道说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耽误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