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同陛下说一说自己回宫之后的观感,如是几回之后,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向陛下提一提兴王殿下,谦逊仁厚也好,君子之风也罢,总归是夸上一夸,一定要不吝言辞,夸赞兴王殿下为人处世皆为士范,剩下的么,便端看兴王殿下自己能争取到几分罢。”
顾轻尘皱眉想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应了下来,却问道:“是为了什么呢?”
诧异地看了顾轻尘一眼,衍之道:“这个么,一则是让陛下知道兄友弟恭之意,二来么,也叫陛下知晓,如今殿下有人可依,倒也不算孤立无援,让他放心罢了。至于兴王殿下的打算,无非是朝中之事,殿下也欲知晓么?”
话说到这份上,顾轻尘又不是傻子,略猜一猜也就猜了出来,试探道:“秋部堂之事么?”
衍之闭口不言,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顾轻尘看得分明,放下了一颗心,点点头,道:“我知晓了,之后若父皇召见,我自然会见机行事,衍之且放心便是。”
只是略微颔首,衍之并没有说话,顾轻尘心中稍稍有些失望,却并没表现出来,只是拿起了书册,完美地遮掩住脸上不慎显露的落寞。
衍之慢慢退出了主殿,走到门边时,和小顺子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小顺子自然地和衍之交接,走了进去,在顾轻
尘身边添茶倒水,专心伺候。
转头看了殿内一眼,衍之便疾步朝长乐祁阳的小院走去。
别看衍之在顾轻尘面前说得轻松,顾轻尘要做的事也不过在青雀帝面前装装样子罢了,但背后衍之所需要做的事,便全然不止这么一点而已。
不说秋岳那边需要衍之联络、韩谓那边也要借梨妃韩蕊的名义联系起来,就算是顾默成那边,衍之也得小心翼翼地应付,这般疲于奔命,密密地织出了一张谋虑深远、牵涉进了朝中百官利益的朝争大网。
因而这些时日,衍之便在内书房那边告了假,用双倍的功课,换得了每日能在至阳殿多留这么两个时辰的空闲,只能抓紧时间将要紧的事做了。
所幸如今不止长乐祁阳,偶尔秋少常倒也能帮上衍之一些,至少借秋少常的名义给秋岳递条子,可比借旁人的名义往秋氏府上递条子要减少人注意得多,也更加隐秘些。
只是和秋少常的相处么……
“衍之!你瞧!”
秋少常自知晓了衍之的身份之后,每日都喜滋滋地跑到长乐祁阳院子里呆着,献宝似的给衍之挥着手中的纸。
“我和兄长一起将各宫中的人梳理了一遍,这是单子。”
自花会之后,秋少常也顺杆往上爬,迅速与长乐祁阳贴近了关系,几乎半强迫地唤了长乐祁阳“兄长”。
“多谢少常。”衍之只能尽可能地忽略掉秋少常灼热的目光,接过单子,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是否应该和秋岳提上一句,但下一秒衍之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衍之和秋岳本来就只是因志同道合,加上长乐祁阳以长安令之事取信秋岳,又有韩谓作保才能和秋岳联合至今,而对衍之这个人而言,秋岳却总有几分疑虑,他尚
且还不知道衍之是女子,若是让秋岳知道秋少常歆慕衍之这件事,深究下去,恐怕也只能在两人的关系上添一条裂缝罢了。
不过说到秋岳和这边的关系,衍之看着单子上的名姓,思绪却渐渐转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她想起之前看到过的,秋雪琴看着顾轻尘满是爱慕之意的目光。
若是秋雪琴和顾轻尘的婚事,照秋岳的心思一定乐见其成。在自己找上秋岳之前,秋岳便已经动了结交顾轻尘的心思,何况还拒了钟章替钟钦照的求亲。钟钦照对秋雪琴的心思几乎人尽皆知,又是世家出身,分明是良配。秋岳也无动于衷,显然是动过将秋雪琴嫁入天家的心思。
而现在既然秋雪琴又对顾轻尘一派死心塌地的意思,这些日子总有些小点心或者小玩意从秋岳的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