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也吃不住这后果,幸好及时收住,改了过来,不说小顺子,就连长乐祁阳都略微松了口气。
长乐祁阳略叹了口气,先瞧了那拜帖,眉头一挑:“这拜帖倒是舍得下本钱。”
衍之瞥了一眼,随口道:“拜帖是淮王门面,他常常四处拜访,自然在拜帖上多下功夫,才衬得上他的身份。唔,这般说起来,现下至阳殿倒也丰厚起来了,待尘、待殿下身上好了,免不了要四处走动,也应在拜帖上下下功夫才是。”
长乐祁阳无奈地瞧了衍之一眼,因有小顺子在场,硬生生将要出口的话压了下去,也不将拜帖打开,只晃着拜帖看着衍之:“你将这拜帖给我,怕不是想要自己跑掉吧。”
方才长乐祁阳才提醒过衍之,他也是心思剔透的人,看衍之颇有些为难的模样,自然隐隐猜到了几分内情,也只是打趣,顺手便将那拜帖收了。
衍之长出一口气,自然不担心长乐祁阳不接着差事,只是想得却比长乐祁阳更深了一层,她摇摇头,道:“你猜的倒也没错。只是……方才常总管来至阳殿宣旨,我便猜到之后怕是来拜访的人不少,不过没想到竟是淮王罢了。如今淮王既然来了,那么至多晚膳之后,便也有别人要上门,趁这个空子……我还有些准备要做。”
长乐祁阳望了望小顺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了然道:“那便晚膳见罢。”
衍之点点头,又看了一旁的小顺子一眼,同小顺子道:“你同我来,先去换身衣裳,再喝点热汤,虽说是孟夏,也谨防着些为好。”
小顺子心里微微一动,什么也没说,只又提着袍子,跟着衍之一溜烟顺着廊檐往值房去了。
长乐祁阳定定地看着衍之的背影,半晌,方叹了一口气,朝内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