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道。
顾乐之总算松了一口气,专心盯着钓竿,玩笑道:“现在就定下儿臣胜负,儿臣可不服啊。”
皇帝瞪了顾乐之一眼:“闭嘴,你太聒噪,和你垂钓,朕什么也钓不起来。”
“冤枉,这可不是儿臣的错。”顾乐之叫屈,瞥见陆嘉,叫起来,“你叫陆舍人评判。”
平白被提及,陆嘉也深感无奈,只好拱手告罪。
养心殿,西暖阁。
顾凌天坐在上首,桌上堆满了条陈和奏章。
今日皇帝给自己休沐,受苦留在养心殿批奏折的,便成了刚从禁足里出来没多久的顾凌天。
经过禁足之后,顾凌天比此前深沉了许多,便是瞧见什么不得了的折子,也一般地面无表情,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若不是手下不停的动作,当真如庙里的菩萨一样,表情像是刻在脸上似的。
“何事?”
听见动静,顾凌天连头也不抬,径直问道。
“殿下,孝王那边……”近侍凑到顾凌天左近,低声禀告。
顾凌天哼了一声, 仍是没什么反应:“既然与我们无关,便不必管他,权当看个戏。他若是抗得过去,那还算个对手,若是就此夭折,呵,不提也罢。”
“殿下英明。”
“倒是你,”顾凌天终于有了些表情,表情有些严肃,颇有些威压迫人的味道,嘴角却嘲讽地勾起,“不小心些可不行啊,公梁门主。”
长乐祁阳打死也想不到他不管怎么也找不到的公梁光竟伪装成近侍进了宫,如今正在他眼皮子底下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