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了?留着叫人上我们家抢贵人的钱来了?”张三壮依然笑着,只是眼神也冷,带着点混不吝的狠。
“好叫您知道,有些混蛋非要不做人,也得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大腿有没有贵人的胳膊粗!”
狐假虎威骂完人,张三壮赶紧就溜了。
酒楼前头跑堂和于家的家丁都在,不溜等于冒财气冒烟儿了,让人揍一顿吗?
他又不是于冒烟儿那种傻子。
于冒财气得哆哆嗦嗦指着张三壮,家丁赶紧过来,“东家,要不我去揍他一顿?”
于冒财冷哼,“揍一顿有什么用,行商都走了,没人在他们家摊子前头排队,夜里去给我毁了他们的帐篷,我看还有谁替他们看着!”
家丁想着也是,都赶着元宵节前入关,行商走的差不多了,夜里肯定没有人再守着。
当天晚上,家丁行动非常顺利,回来后跟于冒财一说,喜得于冒财喝了一壶好酒。
他没敢喝多,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迫不及待起来,还特意叫家里婆娘给他收拾了一番,带着家丁和常沢,溜溜达达往坊口去,等着看张家的笑话。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了!
可左等张三壮不来,右等张三壮还不来,太阳都老高了,张二壮才和耿叔过来。
他也没推摊车,只带着于家人,赶着骡车过来的。
常沢忍不住问了句:“张三壮呢?”
“诶?常师傅,于老板?”张二壮这才看见他们,有些莫名,“我三弟忙着呢。”
张三壮怼完了于冒财,已经看不上跟他打嘴上官司了,有本事往后条街见真章,谁有功夫跟你臭贫。
张二壮也忙,于家要拉不少东西往铺子去,他也得跟着拉货,昨天最后一批行商的货也交了。
见人太少,苗婉干脆建议,今天来把摊子拆了,先歇上半个月。
等再热闹起来,估计又要忙得不可开交。
那铺子够大,活儿真是不少,够他们忙活一阵子,没必要为了几贯钱,折腾的家里和铺子两头都忙不完。
听见这话的时候,张二壮第一个点头,然后立马就愣住了。
以前他听见有几贯钱,怕是累死都得去赚,现在再听苗婉这么说,连他都觉得说得对,这也实在是太神奇了。
他一边感叹,一边招呼于家人拆帐篷。
谁知于家人刚一上手,帐篷噼里啪啦就倒了。
于冒财实在是太愤怒,叫家丁多砍了几斧头。
于家人:“……这,不用拆了?”直接叠油布就行。
“嘿,碰上好心人了,知道咱要收摊,往后就去条街开铺子了吧?”张二壮也不傻,看了眼于冒财,笑的憨厚。
“真是给咱省了不少事儿,回头知道是谁,得让三弟好好谢谢他。”
于冒财:“……”
“东家,东家你怎么了?”张二壮他们赶着骡车一出瓦市,就听见后头有人在喊。
于氏大兄于大强往后看了眼,“咋还晕了呢?”
“缺德缺的呗。”张二壮只说了这么一句,嘿嘿了半天。
回到家守着苗婉她们,他才绘声绘色说了一通,把张家人给笑得够呛。
苗婉刚趁耿氏不在家,偷偷吃了孙老火烤出来的羊肉串、猪脆骨还有蜜汁鸡翅。
孙老火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罐子野蜂蜜,刷在鸡翅上,香得她连沾了油脂的手指头都舔干净了。
这会儿她也捧着肚子笑,“等咱们聚福食肆开张那天,说不定他还得再晕一回。”
因为铺子没有楼,苗婉他们也不打算一开始就按照条街酒楼那种规模做。
因为乔瑞臣需要他们低调,那铺子干脆按照农家乐的方式,往质朴和舒适方面修葺,也就没找人算个太高大上的名字。
本着朗朗上口的原则,苗婉下意识就念叨出聚福这个名字。
聚福,巨富的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