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找来的人越来越多,依稀有灯笼的光透过窗子影影绰绰的照进来。
浮光掠影,光怪陆离,陆缙觉出江晚吟已经紧张到快要晕厥,他深吸一口气,就地将她压在案几上,在她晕过去之前快而狠地了结。
桌面上剩下的半坛酒被扫的坠了地,杯盏狼藉,洒到了他们身上,到处都是酒气,衣服全都湿透,酒和水彻底混在一起,难以分清。
气息平稳后,屋内只剩下坛子里酒液汩汩的声音。
江晚吟几乎快晕厥,再一看,陆缙不知何时已经阖了眼,仿佛已经醉酒睡过去。
便支着手臂,小心地将他从她身上挪下去。
等一切都收拾好,她出门时,正看见站在廊下的江华容。
一见到她出来,江华容连怨愤也顾不上,只拉了她紧张地问:“怎么回事,郎君可曾发现?”
江晚吟摇摇头,眼角微红:“没有。”
“那他今晚是……”
“应当是醉了,将我错认成了你。”江晚吟猜测道。
虽是如此,江华容仍是心有余悸。
这会儿一放松,她瞥了眼江晚吟裂开的裙摆,扭开了眼,将自己身上的披风递给她:“先披上,家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回去换一身。”
江晚吟也没拒绝,轻轻嗯了一声,裹着披风挪回了披香院。
但不知为何,虽遮掩了过去,得知陆缙又将她错认成长姐,这回,她心底却有股说不出的不舒服。
江晚吟走后没多久,陆缙便醒了来。
江华容见他醒的如此快,正纠结着要如何同他解释刚才的人是她。
陆缙却只是揉着眉心,冷淡地擦身过去:“不是说家宴快开始了?走吧。”
江华容见他好似完全没怀疑,应了一声“是”,便快步跟上去。
出门后,陆缙又换了一身衣裳,等他们到了立雪堂的前厅时,家宴已经开始了。
幸而是自家人吃饭,又是为庆贺陆缙平安回来,陆缙略寻了个借口,便没人计较。
三房的黄夫人敏锐的发觉陆缙刚刚换了身衣裳,江氏也换了,便眉眼含着笑,低声了对江华容道:“小别胜新婚,你们夫妻感情倒是好。”
“没有的事,三婶你想多了。”
江华容脸颊飞红,低头抿了口茶,满口皆是苦涩。
陆缙捏着杯子,眉眼沉沉,兴致似乎也不是很高。
黄夫人打量了一眼,发觉他们夫妻颇有些冷淡,便觉得当真是自己想多了。
菜已经上齐了,正要动筷时,门外忽然又进来一个人,一袭烟粉色曳地罗裙,低垂鬓发,斜插一枝珍珠步摇,轻声跟长公主赔罪。
是江晚吟。
几日不见,又遭了那么多难,不但没折损她的美貌,反倒好似让她又艳丽几分。
一进来,莲步轻移,眼底流波,让人完全挪不开眼。
长公主想起刚刚她似乎也去找了陆缙,便笑着道:“家宴而已,不必拘束,快坐着吧。”
江晚吟谢过,这才款款落座。
黄夫人之前因着六郎的缘故,虽不同意,但对江晚吟还是多注意了些,再一看,发觉江晚吟也换了衣裳,眼神不由得多停留了一刻:“江小娘子,你也更了衣?你们姐妹倒是都爱干净。”
四周人的目光也齐齐打了过来,在她们姐妹身上逡巡。
江晚吟抿了抿唇,寻了个借口:“刚刚被猫挠了一爪子,衣服勾破了。”
那猫这几日都养在立雪堂,的确是个活泼性子。
“原是这样。”
黄夫人应了一声,倒也没多想。
江晚吟这才落座,只是陆缙刚刚太过粗|暴,落座时一弯腰她眉间一蹙,往下坐的动作又缓了缓。
连忙去瞥陆缙的反应。
只见陆缙神色如常,两指捏着酒杯微微晃着,似乎完全没注意她。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