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比这个更耻辱的事情吗?在它吃人的生涯里简直是奇耻大辱,还不如把它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什……事情!”它剧烈挣扎起来,想吃一个人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长谷川彻只觉得这只鬼真的好吵闹,但还是分享了困惑自己一路的事情——向他的追杀对象:“我在想为什么前辈不允许我带日轮刀。”
他不理解,但还是乖乖没带。
鬼被气得呕血,它带着恶意揣测,笑起来瘆人又丑陋:“你前辈……一定很想让你死吧?”
人类就是恶心。
“臭小鬼,你……被讨厌了啊。”
长谷川彻看着胡说八道的鬼,神色都没有改变,认真反驳道:“我没有被讨厌。”
手机在风衣口袋里响了两声,褐发青年嘟哝了一句,又皱着眉向鬼表示不快,摆出摆出不赞同的神情:“你好讨厌啊,竟然挑拨离间。”
鬼:“……”
要不是修复声带太费力了,还要蓄力逃跑,它一定要跳起来大骂这人几声傻子。
长谷川彻抬开一直踩着匕首末端的脚,在鬼暴起腾空的那一刻同时单腿发力跳向半空,精准地握住在飞屑中乱转的匕首刀柄。
一刀横劈。
水之呼吸壹之型 水面斩击。
一丝银色水线率先划过空气,紧随着的是宛如浮世绘般的蓝色水流,宣泄着一种简单而暴力的美。
对于长谷川彻来说,并不是失去了日轮刀就毫无杀鬼的能力。
他从跟着富冈义勇学习呼吸法的第一天起,就是使用的匕首训练,直至后来长大了,才开始换成日轮刀。
鬼狰狞的面孔还未收敛,头颅就落了地。
它栽倒在地,想要再说些什么,却什么都不能修复了。包括在逐渐化为消散在空气中的碎屑时,想起来的身为人的过去。
长谷川彻平静地注视着鬼的死亡,直到它落下的那滴泪水也隐没在石阶的尘土里。
“哑哑!”
乌鸦的啼鸣近在咫尺。
红眼乌鸦再次落回鸟居之上,扑扇着翅膀,催促道:“彻!去吃饭!快去吃饭!”
虽说如今有更方便交流的手机没错,但这些鎹鸦也偶尔要负责将主人的战况传递回去,以免因为腾不出空发消息而错失支援遭遇不测。
……又或是传递死讯。
大概是算好了时间,蝴蝶忍给他发了庆祝任务成功的消息。也正是她让长谷川彻并不要带日轮刀,甚至连制服都没有让他穿。
但是青年并不敢直接问出口。
虽然蝴蝶忍前辈总是笑眯眯的,但长谷川彻最怕这种性格的人,尤其还有Omega性别加成时。
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删除了对话框里未发出的疑问。
会被前辈骂笨蛋的。
青年花了一点时间下山。
黑太郎是一只相对来说体型要更小一点的乌鸦,却更机灵懂人性,在长谷川彻拉开车门之后便率先飞了进去,站在了它的车载鸟架上。
它大概是受了谁的嘱托,一直在催着青年回去前记得吃顿夜宵。直到长谷川彻开始查在这个时间点还开着的夜宵店时才停止在主人耳边念叨,吃起长谷川彻为它精心配置的饲料来。
即使压着最高限速,等长谷川彻开到了拉面店,也已经近乎凌晨两点。一开始还在车里嘎嘎乱叫的黑太郎也在近一个小时的车途中,将头埋进翅羽下睡着了。
在路边可供停车的地方停好车,替它留了条窗口小缝通风,长谷川彻整理了下衣服,便推开了这家从窗口就散发着暖光的店的木门。
拉面店那浓郁的豚骨香味扑面而来,瞬间就勾起了青年肚子里的饥饿虫。
咕噜一声。
好在是凌晨,面店里并没有其他客人。只有暖色的光与木桌木椅安静着,成为黑夜里的慰藉。
“晚上好。”长谷川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