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了吗?”
梁九功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几个小太监,让他们赶紧把地上的东西都归位.
“皇上息怒,奴才已经命人去责罚那些扫洒的太监宫女了。”梁九功战战兢兢的回话,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他心里只能替那些扫洒的太监默哀,说来也是这几个太监倒霉,这几日时常有雨,石板上都是湿的,水和油混合在一块,难免疏忽了。
可在这宫里,最是疏忽不得的地方,稍有不慎,命就没了。
“泼油在御花园的是何人,抓到了吗?”
“回皇上话,正是御花园里侍弄花草的一个老太监,人已经抓到了,只是那老东西颇为嘴硬。奴才无能,至今仍未能从他嘴里问道任何线索。”回话的是掌管慎刑司的郎中董殿邦,不过三十出头,就能主管慎刑司,深得康熙的宠信。
“嘴硬?朕倒要看看到底有多硬?把人带回慎刑司,吩咐下去,只有人不能弄死,可以用上一切手段,尽快让他招出幕后之人。”
康熙深信,没有人能抵得过慎刑司的刑罚。
“奴才遵旨。”
其实康熙心里已经隐约有了怀疑的名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收买了宫里的老太监,要么是家世显赫的,要么是在宫里有老资历、有人脉的。
当然,也不排除是前朝的手段,把手伸进后宫也是有可能的。这些日子,他忙于前朝政事,分身乏力,没有放太多心思在后宫里。
没想到这宫里就出了这么多事情,也是时候清洗一番了。
立后的事情也要赶紧提上日程了,钮祜禄氏虽然能力不错。但只要一日没有封后,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管理起来难免会有些掣肘。
康熙揉揉眉心,看着成堆的奏章,心思从后宫里收回来,迅速回到政事上,这才是他施展文治武功的舞台。
梁九功的徒弟小李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可不敢打扰忙于政事的皇上,只得一门心思给自己的师父使眼色。
梁九功瞪了他这个徒弟一眼,心里暗骂一声没出息。虽然在心里骂个不停,这也是他第一个徒弟,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他悄悄地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说了你多少次了,御前行事,最关键的两个字就是稳重,你记住了没?”梁九功一看到人忍不住开口训话。
小李子一脸的慌张在见到梁九功后,终于有了几分放松,悄悄附到梁九功耳边说道:“师父,大事不好了,刚刚慎刑司的人来报,昨晚那个老太监在慎刑司自尽了……”
“这慎刑司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看一个人都看不住,如今可怎么向万岁交代哟!”
梁九功顾不上小李子了,他一脸忧愁的走进了御书房,苦着脸杵在一旁,寻思着该如何开口,才能减少皇上的震怒,至少不会被皇上迁怒。
“梁九功,你有事?”这奴才,欲言又止的看得他心烦。
“回皇上,刚刚慎刑司的人来禀,昨夜,那个老太监已经在牢房自尽了。”
“啪”的一声,康熙手中的狼毫笔被折断,“好啊,好的很!宣董殿邦进来。”
“奴才董殿邦给皇上请安!”
康熙直直盯着董殿邦,董殿邦脸型方正,身材偏胖,就这么直挺挺的跪着,倒是显得有几分憨厚相,与庶妃董氏倒是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他这一身的威压让董殿邦直冒冷汗,心情直接降落到了谷底,暗自喊了一声倒霉,今天只是怕是难以善了,就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看在董家这些年劳苦功高的份上从轻发落。
“董殿邦,人在你的眼皮底下没了?你还做何解释?”
“奴才该死,奴才失职,请皇上责罚!”
“你是该死!连一个老太监都看不住,你是如何掌管慎刑司的?”
“奴才有罪……”董殿邦“咚咚”把头磕在大理石地板上,梁九功都看自己的额头都生疼,忍住了想摸额头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