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阵平有些心虚,又好像突然回神了一样,先是照着自己脑门拍了一把,然后走上前拉住少年的手腕就把人往屋子里面带。
动作完全出于本能,就像是很久以前那样。
“呀,小春也?”
正当房门要关上的时候,另一道略有些轻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月見春也回头,目之所及就是一片白花花的胸膛和腹肌,不过只看了两眼,就被面前突然出现的高挑背影给挡住了。
“喂,你是有什么毛病啊,不穿衣服就乱跑的?”
松田阵平皱着眉,表情非常的气急败坏,月見春也都感觉手腕被他捏的生疼了起来。
平白无故一盆脏水泼来,萩原研二那能干?
“哈,什么叫没穿衣服,我们在宿舍不一直这样,小阵平也太紧张了吧?”
这是什么成年人的肮脏思想啊,再说了,他小时候还牵过小春也的手呢好吗?
啧!
松田阵平根本不听他狗叫,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安全,于是跟躲什么脏东西一样拉着身边人反身出了门。
“我明天早上找你。”
背靠着铁门,微垂的黑色眼眸中有着一种月見春也无法参透的认真。
耸了耸肩,月見春也也不执着,既然三年的期间都没过问,就证明了他是愿意等这家伙主动开口的。
哪知道刚一转身,身侧的手又被人抓住了,虽然只是一瞬间,又马上被烫到一样的松开。
“我很想你。”
很想很想!
两辈子加起来快五十岁的人,月見春也却始终没搞清楚这位幼驯染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好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明明那么讨厌警察,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成为警察那样。
好在用了两辈子的时间下来,他也学会了洒脱。
很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
……
因为月見夫妻两个前段时间突然决定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原因,带着狗子一起,于是这间不大的三室一厅就彻底空了下去,月見春也有时候挺享受,有时候又觉得安静的不适应。
不过今天注定是要不一样的,早上八点钟,房门准时的被敲响。
松田阵平守在外面,等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慢慢地就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
月見春也揉着眼睛开门,表情比他还难看。
“你疯了,好不容易放假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吗?”
少年寒着脸,眼睛瞪的圆圆的时候依稀还能找出那么点稚气未脱,尤其刚睡醒声音还糯糯的,听起来就很像在撒娇。
虽然松田阵平知道不是,但他还是耳根红了红,怕被人看见,又做贼心虚一样的把人往屋里面推。
“不是说了早上来找你的吗,去去去,先换衣服。”
熟门熟路地把人弄到卧室,就跟进自己家一样的自然。
月見春也不爽地推开他,但还是随意打开衣柜翻找了起来。
“有事说事。”
闻着室内淡淡的清香,松田阵平浑身不自在,好半天终于泄气地一拍脑门,挥了挥手自觉出去了,只留下一句:
“等会儿出去玩。”
作为土生土长的神奈川本地人,大好的暑假时光专门回老家来玩,怎么想怎么不可能,除非是约了同学一起的。
果不其然,一下楼月見春也就见到了幼驯染这三年新结识的朋友。
视线第一时间被站在人群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连眼睛都笑弯了起来的的青年吸引住,有些惊讶,因为昨天才见过这人。
降谷零也感受到了那股存在感极强的注视,他偏过脑袋,下一秒便眼睛睁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介绍一下,这就是小阵平提到过很多次的月見春也哦!”
毕竟大家都不熟悉,还是社交达人的萩原研二主动站出来缓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