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忘记吃晚饭了,所以在海里吃了一条鱼,好难吃,我要吐了。”
沙罗虚弱地回答道。
安室透沉默片刻,勉强问道:
“鱼?”
沙罗点点头,虽然面色扭曲却还是硬撑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电视上看到的,这种鱼刚从海里捕捞上来的时候很贵,我跳进海里之后发现了,所以就吃了。”
“不吃白不吃,占便宜的事不能错过。”
咒灵的发言以她坚信不疑的大叔语录作为结尾。
安室透:?
你占的是谁的便宜,大海吗?
金发池面叹了口气,从身上侍者服的上衣口袋中抽出一抹方巾,轻轻拿在手里。
“过来。”他向沙罗说道。
“哦。”
沙罗还在恶心嘴里的味道,她正摘着头发上的海草,闻言凑近安室透。
安室透拿着那块方巾覆盖上了沙罗的唇角,稍稍用力,把那抹血迹完整地擦去。
“怎么了?”
沙罗一边把手里的海草原封不动地从舷窗抛下去还给大海,顺便疑惑地问道。
安室透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没什么,帮你擦擦。”
没什么心眼的咒灵点头:“谢谢。”
“不用,”安室透垂眼笑笑,妥帖地把方巾收起来。
他要拿回去鉴定这到底是什么动物的血液,好对香槟的精神状况做一个评估。
如果是香槟的DNA,就说明她至少是在装疯,那需要提高的就是对她危险性的等级评估。
如果真的是鱼类的血液……
结合香槟说的“难吃的味道”和“贵价”两个特征——
她吃的不会是鲨鱼吧?
安室透不可思议地想道。
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真是这种情况的话,作为警察把这个女人逮捕之后,他可能真的要给香槟找个精神病院了。
正当安室透怀疑香槟到底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患有无法治愈的精神疾病的时候,沙罗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不——”
安室透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他的瞳孔一瞬间缩小,警惕地问道:“怎么了?”
沙罗转了两圈,像是一只追着自己尾巴的小狗,试图看清自己的背后,又摸了一圈自己的衣服,终于无比颓丧地坦白道:
“贝尔摩德大人送我的人偶不见了。”
“......人偶?”
安室透回想片刻,挑眉问道:“那个嘴角流着血,长得像恐怖片道具的玩偶挂链?”
沙罗忧伤地点点头:“贝尔摩德大人说她特意给我选的。”
那她对你可真是了解。安室透面无表情地想着。
“为什么你会把那个玩偶带在身上?”金发男人皱着眉问道。
东西虽然体积不大,但也绝对没必要随身携带。
沙罗悔恨地低声说道:“因为出任务太急,我没拿回家。而且,既然是贝尔摩德大人给我的,出任务就要带着。”
安室透:“……”
怎么着,那个嘴角流血没有眼珠的玩偶还能给你当护身符?
“是掉在海里了?”
虽然并不关心,但他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
沙罗移开视线:“我不是从山田龙之介的房间里的窗户跳海的吗……”
安室透沉默片刻,平静地说道:
“所以在他房间。”
咒灵心虚地点点头。
安室透皱眉想了想:“应该没事,顶多也只能算是你留下的物品,可以佐证你在那个房间呆过,不过要和苏格兰说一声。”
他觉得这对他们的计划不会有影响。
——事实证明,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