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欺骗了他?”
“或者说,用你这颗自以为不是蠢货的脑子好好想一想,究竟是为什么,晏承书会主动上当?”
晏承明如遭雷击。
赵景巍听懂了柏溪的言外之意。当年晏承书会拿过晏承明手里的证据,当然不可能是为了什么逍遥王之位,以他的智慧,更不会不清楚在那样一个大染缸里捅出贪污的事情会对他自己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道理无非只有一个。
小叔那年上京求军资,处处碰壁,尊严被人踩了又踩,镇远军成了落魄户一样的存在,所有人都不愿意沾上关系。
在五年前,年仅十五岁的少年,便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看准了柏国忠的性格,出手便是为镇远军拿下了三年的喘息机会。
赵景巍抱着手臂,炎炎夏日,他却像是如坠冰窟。
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初来时,是为了什么:“我小叔上任后,每年归家,都会进宫拜访,是来看你的?”
晏承明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彻底攻破,连半点抵抗都无,任由柏溪踩着,艰难答道:“岐远收复,赵家话语权越来越弱,加之为了军资问题频频和父皇争执,令父皇越发不喜。母妃让我不要再与赵家接触,我从未见过赵英旗。”
赵景巍惨然一笑,眼里已全是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