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况且我不杀人,只能寄托于芥川能够听话点。
思索的话变作现实,我即刻嘱咐,“芥川,你先回侦探社通知社长,我带着太宰治随后就到,你的妹妹不用担心,我会替你救出的。”
“在下不需要你多嘴,为伤害太宰先生付出代价吧!”身后的芥川一动不动,捂唇低咳两声,面色狰狞地唤出了罗生门。
蠢蠢欲动的黑兽自黑风衣中涌出,向着我和太宰治扎来。
我因信任自己的后辈,又不知为何失去了[天衣无缝]的预警,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胸口,四肢,顿时被扎了个对穿,鲜血直流。
疼痛传遍了每一根神经末梢,我茫然地看着对我而言如同弟子一样后辈,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种危机关头袭击我。
后来我才想起,芥川大概是认为我的[天衣无缝]还存在,所以才使用异能。
不过,这次伤口不算轻,看来无法保护芥川了。
我暗暗忍痛,手指摸上了枪,想要凭借枪中的一颗就能麻倒一头牛的麻醉子弹为芥川挣取脱离时间,哪怕这样会让太宰治受点伤。
就在这时,刚刚还算安分的太宰治借着我受伤摆脱了我的控制,用愤怒的声音叫出了芥川的名字,“芥川!”
他一边将我护在身后,一边以手变刀击向我的后颈,又动作轻柔地将我扶在地上。
最后的意识里,我看到太宰治抓住我手中的枪,疯狂地向芥川扣动着扳机。
希望芥川不要出事。
见到芥川时,发给乱步的信息和电话已经收到了吧?
我焦急地想道。
——
不知睡了多久,我睁开眼睛,看到了白茫茫的天花板,嗅到浓重血腥和消毒水的味道,不由放下了心来。
将四周打量一番后,熟悉的摆设告知我,自己正身处武装侦探社的医疗室。
穿着白大褂的同事,与谢野晶子正收拾着医疗桌上用完的电锯,脸上还带着十足十的回味和满意。
电锯上沾着血,身上的痛楚未曾消散,再加上破烂的衣物和直觉,我可以肯定,电锯上的血是我的。
我向与谢野道了个谢,又急着问她,“晶子,芥川还好吗?”
“啊?”
与谢野有些茫然,随后看向门外,“太宰,你来说吧。”
穿着沙色风衣,被我所伤的地方缠着绷带的太宰治推门走了进来,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我回以敌视目光,手掌下意识摸向了腋下的枪袋。
他的目光更加复杂,带上了受伤的意味。
片刻后,穿着褐色侦探制服的江户川乱步推开门,含着糖果走到我跟前。
“乱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下午要出差么?”
见到乱步到来,我走下床,站在他跟前,作为保护者的身份,将他和太宰治分隔开来。
“嗯?”乱步听言,眯了眯眼,戴上了口袋里的黑框眼镜,又仔仔细细地将我打量了一番。
片刻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这样啊。”
“织田作他……”
太宰治看着乱步,欲言又止,对我担忧之情毫不掩饰。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一直用这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不仅知道我的名字,对我的态度也是亲近又熟络。
如果不是清楚自己的记忆没有问题,恐怕我还会以为自己是不是在一夜之间忘掉了相交多年的好友。
明明只是刚刚才认识的敌人……
这种奇怪的心理让我有些不安。
但出于对武装侦探社里唯一的侦探,也就是江户川乱步的信任,我并没有询问。
因为我相信乱步能够给予我一个合理的答案。
“织田,芥川他们没事,被我的同位体救了回去。”
同位体?
我瞳孔微缩,心中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