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大人若想不出来,便回府上仔细侦查一番,明日来给孤一个答复。”
“那供上来的证据,便由孤保管着。是真是假,就看大人如何了。”
“是。”杨文海长舒一口气,终于敢抬眼直视谢今朝的眸光,“老臣必定查出这幕后黑手,自证清白。”
“臣,谢殿下信托。”
待他走出府衙,天色又暮沉沉暗淡了下来。城郊人烟稀少,傍晚的风便足够寒凉,带着未化的雪的湿气,丝丝缕缕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府衙在临安城东,而杨文海的府邸则是在城中,即便是马不停蹄赶回去,也要走上一个半时辰。
杨文海独自坐于马车之中,一双眼比夜色阴鸷。
他无意识地揪着马车内悬挂的香囊穗,沉沉思索着究竟出了什么奸细,能让他摸到自己书斋内藏着的与二殿下的书笺来往。
难不成是刘楚尧办事不精,透露出了什么风声?
还是在此前就有人埋伏其中,等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杨文海眸光一凛,掀开帘子朝马夫快声道:“前面转道,去临安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