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
公孙敬声瞬间站直,伸出手指。卫长君送他一记白眼才跟他拉钩。
来朔方时公孙敬声同他舅坐车上。公孙敬声趁机提要求:“过两年回长安的时候我要骑着马回去。”
卫长君点头。
公孙敬声跳起来抱住他的脖子,然后把卫长君拽的踉踉跄跄,朝他背上一巴掌他才松手。公孙敬声认为该陪他舅一会儿,又忍不住想去马厩,导致脚上长了钉子似的来回走动。卫长君又开始头晕了:“去马厩看看吧。”
公孙敬声回一句“知我者大舅也”,接着往马厩选小马。
去年骑兵的坐骑里头有许多母马。去年春母马怀上,下半年苜蓿长大马吃的好,今年三四月份诞下小马,小马一个比一个壮。如今更是一天一个样。
公孙敬声看着哪个都想要。他也知道太过贪心哪个都别想。公孙敬声决定去河边找表兄。霍去病告诉他选脾气大的。公孙敬声怀疑表兄又想捉弄他,“你想我被马踩死,以后大舅只能对你一个人好吗?”
霍去病懒得理他。
公孙敬声当他默认了,抓起一把土坷垃往水里砸。溅一身水,霍去病气得光着脚上岸收拾他。阿奴叫住霍去病,跟公孙敬声解释:“脾气大的马强壮。你想想它要是瘦骨嶙峋,谁都敢给他它一下,它敢尥蹶子吗?”
“好有道理啊。”公孙敬声放心地回马厩。
霍去病回到水里:“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不说他能烦你到未时。”阿奴说完继续帮骑兵刷马。
干净的河边多了几千匹马,清澈的河水变得很浑浊,幸好这是活水,等到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马上岸,河水又干净了。
离午饭还有大半个时辰,霍去病和阿奴也没记着回去。二人晾干脚穿上鞋,在河边桑树下坐下。
霍去病看到地上有许多洞洞:“阿奴,这不是蚯蚓洞吧?”
“知了啊。小时候郎君陪我们去山边抓知了,然后油炸或烤着吃,忘了?”
几年没吃过知了猴了,霍去病一时没想起来:“如今晚上还有?”
“河边树少也小,没几个。过几年树多了长大了就好找了。”阿奴说完,面前多个毛毛虫。阿奴拉着霍去病起来。
霍去病看着河边成群结队的马,不禁感慨:“都是我的多好啊。”
阿奴顺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袭击匈奴那天晚上,韩兄确实把匈奴马圈打开了,还往里扔了许多火把,马受惊,跑的哪儿都是,你说有没有可能——”指着西边的山。
霍去病摇头:“匈奴没派人追我们,肯定回去统计损失去了。何况老马识途。”
阿奴颇为可惜:“难怪没见过一匹野马。”
霍去病朝马厩方向看一下。阿奴随他前往马厩,果然公孙敬声还在马厩。他也不嫌热,左手一把干草右手一把鲜苜蓿,正挨个逗小马驹。
阿奴过去问:“选中了吗?”
公孙敬声点点头,看向最角落的那匹:“不合群,还不给我面子。跟表兄一样欠——”
霍去病朝他屁股上一脚,公孙敬声禁不住往前趔趄,气得扔下草要跟他决斗。
小崽子打架没章法,抓掐挠咬什么都敢。霍去病慌忙往家跑。
卫长君到家门口,正好同他霍去病迎头碰上。卫长君叹气:“不累吗?”
兄弟二人停了下来。
卫长君:“秋收前叫我看见你们再闹,秋收后不送你们回长安,我亲自给你俩改姓卫。”
表兄弟二人想改姓卫,卫长君不许。卫长君连这话都说出来了,说明真生气了。
不缺聪慧的二人一直安分到秋收结束。
秋收过后表兄弟二人也没敢闹,盖因卫长君很忙。
卫长君叫嘟嘟买十来副犁和把,又叫人入关拉十来副,同去年的犁和耙一起移到地里,然后人马歇犁和耙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