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随性闲散,但此刻她正微眯着桃眼,却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十足十的压迫感。
“相公子认为,本郡主大张旗鼓地带你来,只是为了诓骗你,捏造一个对本郡主有利的事实?”
季旷柔面无表情,声音威寒地说道。
相泊月只是沉默,可大多时候,沉默便代表着默认。
“证据涉及国事机密不能示人,但凶手本郡主却是实实在在地带到了你面前,你若不信,大可以亲自审问。”
话毕,季旷柔有些烦躁地收回了手直起身,神色明显要比来时沉郁了许多。
陈平贞见状,有些担忧又好奇地看向相泊月。
自她接手玄蝶处以来,还从未见过上头的主子如此耐心地对待一个人。
还是一个男子。
“泊月虽长在深闺见识短浅,但也是听过屈打成招这个词的”
闻言,相泊月垂眸说道。
话毕,陈平贞便听到咚地一声闷响,单见季旷柔手中的茶盏已经被她重重地拍在了手边的檀桌上。
浅褐透亮的茶水登时洒了出来,将本就深沉的檀木泅得更加厚重。
见状,陈平贞以及身后的侍卫齐齐单膝下跪拱手道。
“郡主息怒!”
就在这时,一旁垂头静默许久的毒钩突然出声放肆大笑。
她的声音由于持续不断的受刑惨叫而变得十分粗噶沙哑,她这怪异的状况当即便引起了身后负责看押她的侍卫的警觉。
啪的一鞭重重地抽在她的身上,毒钩当即便被打得趔趄了一下,但眼神却仍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的季旷柔。
“哈哈哈哈呸!狗郡主你也有今天,你们对我屈打成招又怎样,我今天就是死也要告诉你,你杀不完的,那些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人,你是杀不完的,上次算你运气好拉人挡了毒箭逃过一劫,下次一定会让你人头落地!”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忽然起身的陈平贞当胸重重踹了一脚。
登时,毒钩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滑行了好远,伏在地上一直朝外呕血。
边呕边笑,状若恶鬼。
陈平贞旋即转身跪地,“是属下办事不力,没想到她会临时翻供,请郡主责罚!”
她边说边俯身磕头,可还未磕几下身后便传来惊呼声。
“大人,毒钩死了!”
闻言,陈平贞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发现方才还在呕血不止的毒钩此时已经全无声息,她连忙回头刚想再说什么却被面前的季旷柔厉声喝止了。
“够了!”
“一群废物。”
被人下套了都不知道。
季旷柔站起身,只需扫一眼便知道毒钩方才吐的那几口血里有古怪。
颜色发黑不说,还有内脏碎肉。
显然来之前已经被人喂了剧毒,之所以没暴露出异常,不过是在强撑罢了,被陈平贞当胸踹了一脚后便露出了马脚。
而这一切究竟是谁策划的,季旷柔心中已然明了。
她蓦地攥紧了双拳,绷直了唇角。
在经过相泊月身边时,季旷柔停下了脚步。
她目光凛然,正视着前方一字一顿地道。
“本郡主不管有人对你说了什么,但事实就是如此,所以想要诓骗你这事,本郡主不认,也不屑。”
季旷柔把话说完,随即与他擦肩而过,甩袖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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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泊月被季旷柔的人重无消无声息地又送回到相府时,天光已然熹微。
曹氏醒得早,一睁眼发现不远处少爷的床上没人,被子还是昨夜那般整齐,吓得他顿时无比地清醒。
跑出房门时,正见自家少爷仍端坐在桂花树下,周身笼罩了一层深秋的寒雾,神情也是疲惫,手中还捏着一枝已经蔫了不知什么品种的白花。
一经曹氏的提醒,相泊月才怔然抬手。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