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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2 / 3)

夜里只能借着月光,奔跑的速度也堪比白日。

季旷柔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揽住身前人的腰,嘴角与眼角一同上扬,纵使在深夜,神情也是掩不住的意气风发。

印象中,季旷柔只知道相泊月的身量她见过的男子都要长,甚至和她都能比肩。

所以一些繁复修长的衣服他才能穿得如此合身好看。

却没想到,他衣袍下的身形却如此消瘦。

腰细得自己一臂竟能揽尽。

起初上马时,相泊月身形一直僵着,像块木头,甚至为了和她保持距离都快坐到了马头颈上。

季旷柔瞥了他一眼,也未出声制止,她心中自有办法让相泊月乖乖坐好。

果然,青铮开始跑动后不久,他的身形便有些不稳。

骑马讲究的是个韵律要跟着马身而动,僵成一块木头,何来韵律之说呢。

不被甩出去才怪!

就在相泊月即将被青铮甩下去的前一刻,季旷柔伸手将他紧紧揽在了身前。

见人想挣扎,马背上的季旷柔伏在他耳边低声恐吓。

“泊月若是再乱动,当心被甩下去。”

话音几落,对方果然老实了许多,季旷柔轻挑了下长眉唇边蛰伏许久的笑意随即暴露。

此时,二人的距离挨得极近,近到季旷柔能闻到相泊月身上浅淡的香气。

那香气似梅似竹,被彻凉的夜风一吹,拂到季旷柔面上,只剩下尾调淡透的清甜。

虽清浅,却有破开人的皮肉的威力,能直沁入人的心肺。

这让季旷柔有些始料未及。

京城内也有许多公子甚爱熏香,可大多浓烈厚重,季旷柔闻得久了就头晕烦躁,远不及相泊月身上这般清淡隽永。

让她心情也莫名畅快恣意起来。

临到上山的路,有些陡峭,青铮的脚步随即慢了下来。

由于角度的原因,让人不由得往后仰,这下二人之间的距离更加亲密了。

季旷柔还要驭马看路,所以微微侧头,下颌正抵在相泊月的肩膀处,自外人看来就好似一对有情人正交颈共骑。

不过真实情况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相泊月全身紧绷,对于二人如此亲密的距离无所适从,而季旷柔则恰恰相反,显得有些怡然自乐。

“泊月是不是第一次骑马?”

她心情颇好的发问,尾调略微上扬。

身前的相泊月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闷声道了句:“多谢明昭郡主。”

此话正是在为方才季旷柔救了自己而道谢。

闻言,季旷柔微微眯起桃眼,嘴角的笑意也浅淡了些。

这个神情明晃晃地在昭示,她对相泊月方才口中那个生疏的称呼十分不满。

“既是道谢,那便把‘郡主’二字去掉再说一遍。”

去掉‘郡主’二字,那便只剩下‘明昭’了。

季旷柔低声在他耳边命令道。

见对方没反应只是低头沉默,她轻啧了一声,作势要松开揽着相泊月腰身的手臂。

显然是蛮不讲理地打算用这招来逼迫他。

事实证明,很奏效。

下一刻,对方便有些慌乱地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臂,说出口的话冰寒中带着轻颤。

仿佛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从胸腔中挤出来的那几个字。

“多谢明昭。”

得到自己想听的话后,季旷柔愉悦地挑了下长眉,甚至掩不住高兴地轻笑出了声。

瞬时收紧了手臂,将人又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边笑边道。

“本郡主才不舍得让你掉下去呢。”

当时,但凡相泊月望下看一眼,便会知道,季旷柔看似放开了拦着他的手臂,实际上手已经松开了缰绳,以保护的姿态虚架在他身侧。

绝无可能让他掉下去的。

所以刚才的一切只是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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