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他有事?出去了?”
温书捂着水杯,想起他,昨晚难堪羞辱场面历历在目,内心酸涩,如挤掉一颗柠檬。
而盛京延居然送温冷妙车,他伸手施舍,温冷妙收着高兴,而她在他的面前再抬不起头。
终究是应了那些话,“温家都不要的养女,想尽一切办法嫁给他,只是为了他的钱,他的势。”
“这种人很能忍也很有手段,心思恶毒,自私自利。”
食指碰到冰冷的水杯壁,温书浑身发冷,她轻轻道:“冷妙,把车还给他。”
温冷妙一下站起来,嗓门大:“凭什么啊?”
“姐夫送我的,又不是你送的,小气鬼,你没资格管我!”
昨夜估计受凉了,今天温书头一直昏昏沉沉地疼,她没力气去争辩,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把车退还给盛京延。”
“拿人手短,你欠的东西都得姐姐去还,妙妙你懂事一点好不好?”温书声音虚弱,抓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
温冷妙却跋扈无比,看着她病恹恹的模样,口无遮拦:“姐夫送我车不送你,你嫉妒了?”
“温书,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哪个男人愿意多看你几眼,我要是姐夫我也不在家待。”
“哼!”温冷妙拿起包转身就走,一路到小花园里去,开着那辆红色超跑扬尘而去。
轰隆轰隆的引擎声大得将温书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坐在窗前,温书穿着羊毛衫外套,日光落进来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她身形纤瘦质弱,微微垂着头,喉咙干涩发痒,她弯颈用手帕捂着嘴重重的咳嗽。
肺腑扯着疼,温书没什么力气,靠在椅背上,静静闭上眼睛。
小黄猫花花闻见她的气息,喵喵叫从桌球房那边跑过来,在她脚边绕来绕去,蹭着脚踝,粘人地想要叫醒她。
温书太累了,眼皮沉沉阖上,没理会小猫的叫声,睡沉过去。
醒时已经是傍晚,身上张妈帮她搭了小毛毯,浑身酸痛,鼻梁骨连着额头这一块尤其疼痛,温书起身,撑着椅子踉跄了一下,眼前黑了好一会。
在空旷的别墅里,冷气开得太足,温书浑身发冷,她紧了紧身上的羊毛开衫,轻轻唤:“张妈。”
唤了两三声都没人应答,温书只好拖着虚弱的身子去厨房,翻了包感冒冲剂出来喝。
她看了下生产日期,去年已经过期了。
没力气再找,端着药碗,手抖不小心碰掉了桌案上的碗,陶瓷碎片散落一地。
半靠着桌案,温书喝完了那包甜腻至极的感冒冲剂,喉咙像被烂掉的柿子闷住,她不住地想吐。
手臂发冷,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冷,她回房间从衣柜里取了件大衣裹住,坐椅子上刚休息一会,就听见敲门声。
冷硬的,利落的,甚至能感觉出不耐烦。
温书拖着病痛的身子,又走了百来米去开门。
室外冷空气袭入,太阳已经落山,暮色四沉,橘色的光晕涂抹在山间。
鼻间窜入独属于他的冷调的香,似薄荷清冽。
温书抬头看他,男人逆着霞光,西装笔挺无一丝褶皱,手腕上一块银色的机械腕表,领带偏粽,喉结往上是优越的下颌线,骨相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看。
眉目深邃,侧脸陷在阴影中,那双单薄的桃花眼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她。
像夏日的海盐气泡水,被冰冻后咕噜咕噜地冒泡。
是她爱得极深,却无法靠近的人。
不去想昨晚的不愉快,温书尽量露出一个微笑,轻轻开口:“京延,回家啦。”
盛京延冷笑了声,看着她这副装柔弱的样子只觉得厌恶,他一手推开门,冷声道:“挡这儿,不让进?”
温书连忙让开,克制着头疼昏沉,她弯腰去鞋柜上帮他拿换的拖鞋。
一双她经常洗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