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孩子。
大抵是嫌她闹腾,少女这几日都不见踪影。虽说是已成婚,但陛下薨逝,南宫月想着太子肯定在宫内回不来,这才偷偷跑来。
想着在院内蹲守,总会见到人,却没想到先碰上了深夜归来被拒之门外的太子容凛。
南宫月见此刻没了人,便想也没想就往少女屋内跑,想着在门口蹲守一夜,苏云渺一早推门便能看到她,说不定被自己的诚心打动,就收了她做徒弟。
只是,她刚靠近门边,便听见屋内传出奇怪的响动,还没来得及细听,就被人一把捂住口鼻,飞身带离了院内。
……
视线昏暗,落下的轻纱床幔内人影摇曳,暧昧旖旎的气氛在屋内瞬间弥散开。
纱幔之外隐约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轻抵在男人肩膀深色的外袍上,大抵是用了些力,引得男人不满,细白的手便被骨节分明的手掌包裹住,又轻扯开。
苏云渺腰间被男人箍住,躲避不开,整个人更是被压在床架边缘,动弹不得。
偏偏眼前的男人疯狂地在她身上索取,攫取她的呼吸,让她没有半分喘息的机会。
许久之后,她额际已冒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也像是脱力一般,虚软地靠在一侧。
黑暗中察觉到男人拿着手帕轻拭她额角的汗,她侧开身躲避,冷声问道:“容凛,你到底想如何?”
如此折腾她,却又从不做到最后一步,让她身体逐渐沉沦在与他的厮磨中,消怠她的意识。
男人的手顿了顿,黑暗里尤能察觉到他此刻的愉悦,“为夫以为夫人也乐在其中。”
苏云渺轻拢起被男人扯乱的外袍,音色清明,“我以为你该同我解释的。”
容凛凑近她颈侧轻嗅,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裹着药香,太容易让人沉溺,也洗净了他这几日的倦怠。
“夫人还是同为夫解释一下,今晚为何要锁门。”
他避而不谈容越中毒身亡之事,又将话题转回她身上。
苏云渺察觉到他宽厚的手掌正轻轻抚弄她的发丝,那动作十分轻柔,莫名抚平了她心中的焦躁。
“夜深露重,还是小心些为好。”
她如今的身体不比往日,只能小心为事,倒也没有特意将容凛拒之门外。
容凛此刻还不懂她的谨慎,哑声道:“院内有暗卫守着,就算有人闯入,他们也会用自己的命护你周全。”
苏云渺不免惊住。
她的武功虽算不得极上乘,可寻常四周有人,她还是能察觉出的。
“他们一直都在?”
“嗯,此刻自然不在。”男人声音低沉,已染上嘶哑,轻挑起她下巴,又不自控的缠了上来,“为夫觉得,夫人还是先担心自己比较好。”
翌日清晨。
苏云渺按着习惯,早早便醒了,身旁已没了男人的身影,昨夜荒唐如同梦境。
她起身时才觉全身酸软,绛紫色云锦外袍披在她身上,露出的双腿白皙却满是青紫的掐痕,甚至脚踝一处都不能幸免。
昨夜屋中昏暗,苏云渺只觉得那情潮难抵,今早一看才觉得过分荒唐。
“醒了?”男人的声音从纱帐外传出,霎时拉回她的思绪来。
容凛此刻倒是克制的站在床外,没有半点逾矩。
苏云渺撩开床帏,披着曳地的外袍从男人身侧走过,头都未抬。
容凛低眸时,眼底尽是笑。
不过片刻,他凤眸微挑,转身又跟了进去。
里间屏风后,不多时便传来压低的喘息声,许久才停歇。
……
院落里骤然响起一道鞭声,一道黑影闪过,落在门前时,才瞧见是暗邢。
“喂!你是木头吗?问什么都不说!”南宫月昂着下巴不满道。
暗邢别开眼,旁边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暗摇,不解问他:“你怎么招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