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容凛的难解几分,花费的时间精力也要更多。
但是苏云渺并不确定,如今的容越能否承受住解毒时的苦痛。
……
太子府的前院内,人影错落,高墙外晚霞铺洒过来,却照见一地血腥场面。
“刺啦——”暗邢手起刀落,面前之人已被一剑封喉。
“这就是背叛殿下的下场!”他扬声厉喊道。
院内血色翻涌,浓重的血腥味四处弥散。
院门之前,容凛正侧靠着软椅之上,姿态慵懒地看着眼前场景。
这些人,都是他落崖遇袭之时与容绥暗中勾结的。
可背叛了他,即使是逃至天涯海角,他容凛想他死,那就必须得死!
一剑挥过,喷涌而出的鲜血溅落三尺之外,那血液的味道太让人疯狂。
容凛心底嗜血的念头也开始不断翻涌。
他许久未动手杀人了,这番场景,难免让他起了杀念,抬眸之际,却突然发现身旁多了道浅色身影。
他未觉自己放下的警惕,竟连人何时靠近的都不知。
“何时过来的?”容凛淡淡问道,余光瞥见藕色裙摆处溅上鲜血时,脸色有些沉。
他起身而站,挡下身后一片血腥。
苏云渺虽瞧不见,脑中却总还浮现方才场面。许是有些心乱,她嗓音听着有几分哑,
“我有事要同你商量,无意中找到了这里。”
此刻霞光已淡,她换了身藕荷色的衣裳,本就白皙的面色,透着几分苍白感。
容凛见此,先才酣畅的心思也变得躁郁。
这几日赶水路乘船,她一直身体不适,整日在船前吹风,面色也带上倦怠。
他沉下脸色,将人一路带到了寝宫。
苏云渺跟着男人踏进奢华的内殿,视线顿了一瞬,有片刻怔神。
“去将衣服换了。”容凛不知从何处拿来的干净衣物,放在了木案上。
“为何要换?”苏云渺不解问他。
容凛对上她那清澈的水眸,解释道:“脏了。”
……
屏风之后,窸窣的衣物声传来,并不算大,可却搅得容凛掌心茶水泛起道道波澜。
半晌之后,他饮尽杯中凉茶,起身往屏风处走去。
宫中的衣物要比苏云渺平时穿得繁复些,许是心神不宁,她动作比往常慢了些,交襟外袍方才披在身上,她指尖颤着突然停下了动作。
这气息,她太熟悉不过了!
苏云渺正欲旋身,腰间却突然被揽住,天旋地转之时,她后背已然抵上一旁的墙面。
两人拉扯间都动用了内力,冲击太大她甚至做好要被撞伤的准备,可站定之时,才发觉腰间脑后,已被人小心护住。
“不是说了不会进来吗?”她看向眼前桎梏自己的男人,水眸染上少有的愠色,言语间满是无奈。
方才答应在此处更换衣物,便是信了他绝不会闯入的话,谁知……
她还并未发现,此刻心底对男人的纵容,只能仰着眸子,静静看他。
容凛视线幽幽落在她身上,晦暗的瞳孔里已沾了浓密的欲。
她大抵不知,如今她这番模样有多勾人。
平日少女衣衫向来保守,交襟的衣物只勾勒出纤瘦身形已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如今却衣衫凌乱,玉颈半仰,如凝脂般精致的锁骨之下,春色隐约可见。
容凛呼吸沉了些,放在少女脑后的手掌蹭过她那泛红的耳侧,俯身凑近了些。
内殿的光色被男人挡的不剩分毫,苏云渺瞧不见他眼底翻涌的欲色,只觉得这处境过分危险。
她手撑在男人心口处,使了些力道,轻声喊了句,“容凛!”
许是知她恼了,暗色中男人笑了下。
在她耳边哑声说了句,“不是同你说了,别什么人说的话都信。”
月升枝头,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