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她的手搁在方向盘上,腕上玫瑰金的表盘在阳光下熠熠发亮。
秦岁年自己都奇怪,对别人,她总是过分骄傲,端着架子,只有对靳恪西,他要给她什么,或是花他的钱,她似乎毫无心理负担。
不会有她欠了他什么,他在拿钱羞辱她这种感觉。
可能她跟靳恪西之间,注定就是互相亏欠。
一起吃完早饭,重新上车,郭可意从包里取出粉饼,对着里面小镜子补妆。
秦岁年提醒她:“遮阳板上有镜子。”
郭可意神秘一笑,眼睛亮起来:“差点忘了,你待会儿下车别忘了看你的遮光板,有礼物。”
还有礼物?
秦岁年充分秉承暴发户的俗气思想,视线往上,认真考虑这里面是不是藏了一张支票?
到工作室,她把车停稳,郭可意立刻下车,把拆礼物的时间留给秦岁年。
她搓了搓手。
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她从小到大,都喜欢拆礼物,那种未知的感觉让人期待,尽管小时候,她收礼物的机会不多,养父母也不很富裕,但每年她生日,都会尽力给她准备惊喜。
长大后,只要她想,收礼物可以收到手软,那些都很昂贵精致,不管是名包,还是斥巨资的大厦霓虹表白,都太过直接,赤裸裸的呈到面前,反而毫无惊喜。
秦岁年轻轻打开遮光板。
照片却更轻,落下来,停在她膝盖上。
她怔足好几秒,咬了咬唇,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捏起来,目光柔和,看了好久,照片上一大一小两张笑脸,看得她也忍不住轻笑起来。
秋日阳光无限好,风也轻盈。
秦岁年把照片收进包里,下车,回办公室,装进她一本相簿里。
难得地空闲时间,她忽然特别想给靳恪西打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干什么,这张照片送她,又是什么意思?
尽管难以置信,可他看上去,像是在跟她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