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随即有觉察出了些许不对,语调猛地上扬,怀疑道,【打赌?打什么赌?】
【你我各站一端,各有各的理,那不妨赌一把,看看若最后所有一切都指向太子,汗阿玛会做何选择?】四阿哥浅笑道,【若他呵斥了太子,我便答应你一件事,反之,若他选择包庇太子,那,你便要答应我一件事。】
【……】洛鸢沉吟了片刻,本着哄人哄到底的精神,咬牙,【赌!】
不就一件事嘛,她才不怕呢!
再者说,万一太子洗清了自己的清白,这个赌约的前提都不存在了,那赌约本身自然就不奏效了,多好!
而她,不过就动动嘴皮子的功夫,成功哄好了一个自闭小孩,何乐而不为?
四阿哥不清楚洛鸢心底的那些弯弯绕绕,他只听见洛鸢的那句掷地有声的“赌”,他倏地低头,得逞似的一笑。
眼里闪着光。
不管怎么说,赌约已经定了,四阿哥看起来心情不错,掀开眼皮,看着慎刑司的官员慎之又慎地将盖在咒小人身上的红布揭开,他目光一错不错地钉在那盘子上,眼看着一个小人露出了真面目。
最开始是两个脚,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看起来有点像是什么木头的纹理,通体被染得漆黑,瞧着便有些阴诡。
之后随着红色的布慢慢往上掀开,其下便有小人黑色的躯干慢慢显露出来,跟红色的布相互映衬着,宛如黑色的不详生物浴血而生,总有些凶戾之感。
并且在这露出的躯体上,某些穴位之上还明晃晃地深深扎着银针,扎得很深,一看就是用力甚猛。
饶是胆大如四阿哥,见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联想起这玩意是用来诅咒自己的,便更觉得极为反胃,有一种想吐但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然后,这红布又往上拉了一段,露出被银针扎着的一张纸,纸上写着四阿哥的生辰八字。
再往上,便是那咒小人的脸。
黑色的面庞,脸颊两侧各涂了个红脸蛋,草率地点了两点充作眼睛,不仔细看还看不见。
像个黑脸年画娃娃。
或者说是鬼娃娃。
四阿哥成功被丑到了,他眼睛瞪大,不可置信:“……?”
就算做咒小人,能不能用点心?
至少不能人身攻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