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尸体包裹。
被贯穿的腹部也长出另一张人脸。
集火的声音停止了。
世界仿佛静止。
只有未知的进化在进行着。
怎么回事?
他们的同伴怎么会被污染?
污染源到底是什么!
其余众人急忙端起了抢。
变故却继续发生。
治理局的众人纷纷开始畸变,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攻击周围的人。
畸变像是传染病一般,一个接着一个,从战士到幸存者,无一幸免。
无数只触手在天空飞舞,惨叫的声音不绝于耳。
韦应雪见状,呆在了原地。
她伸出自己冻得发疼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几分钟的时间,难民营已经变得一片狼藉,再也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地方。
韦应雪被人推开,顺着人潮不知道漂流到了哪里。
她躲在角落中,发着抖,用随身携带的美工刀划伤自己的手腕,将一片带着黄绿色血液的布料按在自己的手腕上。
在最开始和张叔相遇的时候,张叔一枪崩掉了他儿子的头。
那只污染物的血液溅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之后,张叔就被感染了。
来到这里的治理局人员也是,他们只接触过张叔的血液。
血液一定是这次的感染源没错。
按理说……她已经好几次沾到血液了,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有开始畸变,甚至一点要畸变的迹象都没有。
难不成之前没碰到?
韦应雪低头,沾血的布料在寒风中凝固僵硬,传来寒意。
这次,应该可以了吧。
她耐心地等待着自己的畸变。
许久,她反应过来,身后似乎变得安静了不少。
韦应雪回头,身后的污染物已经完成了争斗和互相吞噬。
多只污染物现在只剩下一只,怪物的影子被夕阳拉长,庞大而狰狞。
怪物像是一座山一般占据了韦应雪的整个视线,缓缓挪动着触手向她走来。
快变啊,快变啊!
她一定没有搞错,就是血液!为什么她没有被感染!
污染物停下来步伐,朝她伸出一根触手。
韦应雪握紧了手中的美工刀。
她还有一次机会,这只污染物像是章鱼一般,身体柔软而有韧性。
她用尽全力,说不定可以划开一个小口,沾上这只污染物的血。
触手越来越近,就在马上就要触碰到韦应雪的时候,触手顿了顿,停了一下,然后像是碰到了火焰一般“咻”地缩了回去。
韦应雪像是有感应一般转头。
只见她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名年龄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
青年黑发黑眼,眉眼精致,肤色冷白。
他眼帘半阖,嘴微微抿着,唇色很淡,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晚礼服,优雅而慵懒。
好看是好看,只不过这身打扮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不像是逃难,反而像是去参加名流晚宴的。
青年只是缓缓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漠而孤高,似乎封存着深海永不融化的冰川。
只听到他轻声说道:“jeg giver dig rettigheder”
韦应雪:“你在说什么?”
下一瞬间,韦应雪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感知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在逐渐放缓。
然后,停滞了一秒。
伴随着她的心跳的,还有整个世界。
虽然不明显,但是,韦应雪看到不远处怪物挥舞的触手在半空中呆滞了一瞬。
是时间……她现在有了能暂停一秒钟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