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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1 / 3)

手下再来禀告时,便发现自家主子在茅屋前杂草丛生的野地里一个人划着拳,拳风凌厉,虎虎生威。

看是好看,就是划拳的人面色漆黑,表情狰狞,似是受了什么刺激。

此刻,他很不爽。

赵旭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突然觉得,要是自己贸然上前打搅挺没礼貌的。

正打算缩头跑路,便听见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旁响起:“讲。”

赵旭一听这“有屁快放”的语气,立马识趣道:“江家的事有眉目了。”

贺青一听,眉梢轻挑,待听完他的话后,他思忖了片刻,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嗯,偶尔要放放风,换换心情。

这梦,是断不能再做了。

杜玉昙说,她与江石,是几年前在南街巷口处,一个卖豆花脑的老妪的摊子前相遇的。

这豆花脑摊子摆了好多年,然而眼前这位年轻的书生,她还是头一回看见。

老妪的豆花脑只卖两种口味,甜的加一勺浓浓的红糖水,咸的淋上一层卤,佐榨菜与葱花,一个甘甜,一个香咸。这两种口味她都尝过,爽口嫩滑,滋味皆是极好的。

但书生不同,他站在摊子前,与一堆食客争论——咸甜豆花脑,哪味更正统。

“《书》中有云,咸有一德,允厘百工,庶绩咸熙。”书生气红了眼。

“你,你这是狡辩!”有食客不服,此“咸”与彼“咸”岂可一样!

“《国语》有云,小赐不咸,独恭不优;不咸,民不归也。”

“《诗》中又有云,周邦咸喜。克咸厥功。”

“清白豆腐,岂容红糖玷污之?天地大无耻,正义死节,当在今日!”书生怒道。

杜玉昙还是头一回见到,为一碗豆花脑争得面红耳赤的人。

她在后方听了许久,趁两队人马歇息的间隙,朝老妪小声道:“阿婆,我要一碗咸豆花。”

书生错愕回头,四目交汇。

杜玉昙不自在地垂下头,与小翠拿了豆花便匆匆离开了。

再见时,因为一块被风吹走的绣帕,两人搭上了第一句话。

书生叫江石,人如其名,像山石一般固执。

他不常来,他要考功名,杜玉昙也不常来,她要跟母亲学女红,习管家之道。

有时遇上了,两人会背对背小声说上几句,倘若没有遇上,杜玉昙也如平常一样,点一碗咸豆花,安静地吃完,便与小翠离开了。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们渐渐有了默契,似乎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隔在两人之间,但无论是江石,还是杜玉昙,谁都没有去捅破它,只是来的日子更为统一了。

每月的初一与十五,包子刚刚热乎出炉的时候。

而今日,恰是四月十五。

秦芷瑜按照她说的,天一亮,便带着桃柳出了门。

她到的时候卖豆花脑的老妪刚刚放下挑担,包子铺的包子还在大锅上蒸。

老妪看到一位如天上玄女似的女郎在她的摊子前驻足,愣怔了好一会儿,才赶忙将遮在墙角的桌椅板凳搬出来理好。

她谢绝了桃柳帮忙的好意,摆好桌椅待客人坐下,手往围裙上搓了搓,弯腰问道:“女郎是要咸口的,还是甜口的?”

秦芷瑜笑眯眯道:“甜口的。”

这豆花还没上来,便见到一个清瘦的书生样的男子走到摊前。

他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长衫,是时兴读书人最常穿的儒装,模样周正,走动时衣袖显露棱角,似乎卷着一本书。

“阿婆,还是老规矩。”他在秦芷瑜对面不远处坐下,从袖中掏出书来,静静翻看起来。

“哎。”

老妪应了一声,将甜豆花摆在了秦芷瑜跟前。

今日出门她并没有戴上帷帽,秦芷瑜边舀着豆花,边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红糖汁配上豆花脑,确实美味,秦芷瑜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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