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但一直藏到了今天，被十一无意间发现。
她对着电话那头轻声道：“我想看。霍舟，你拆给我看。”
标着数字0的礼物盒子被拆开，里面装着一只沉甸甸的纯金长命锁。
她刚出生，还是个小宝宝，是要戴长命锁的。
标着数字3的礼物盒子被拆开，里面装了一只小狗玩偶。
单萱愣了愣，然后才想起来，三岁那年，妈妈给她买的那只漂亮的红毛衣兔子是米菲。
米菲有个好朋友，是小狗史纳菲。
他怕她的红毛衣小兔子孤孤单单，所以特意将小兔子的玩伴也买来送她。
标着数字7的礼物盒子被拆开，里面装了一只精致漂亮的香奈儿书包。
七岁的小叶子开始上学了。
霍舟知道，她小时候用的都是堂姐表姐们的旧书包和旧文具。
其实小叶子很聪明，就算用旧书包，成绩也要甩开所有同学一大截，可他还是想要给她最好的。
十二岁那年，小叶子上初中了，所以霍舟送了她一只漂亮的百利金钢笔。
十五岁那年，小叶子来到省城上高中，到了该打扮的年纪。
省实验的其他女生们都会在配饰上花心思，手表和鞋子是攀比重灾区。
霍舟给她准备的礼物，是一块宝玑的昂贵女表。
礼物一件件拆开，一直到标着17的那个礼物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去希腊的往返机票。
十七岁那年，她已经拿到了大学保送的offer，终于可以短暂从繁重学业中解脱出来。
他想要带她去希腊跳岛游，小叶子一定会喜欢的。
单萱看着镜头里的礼物，眼睛渐渐湿润。
霍舟身旁的十一眼巴巴地望着爸爸拆礼物。
爸爸每拆开一个盒子，强迫症严重的十一便会立刻将小盒子收起来，整整齐齐叠在一起。
现在拿到了17的盒子，十一抬头看向爸爸，奶声奶气地问：“18呢？”
霍舟轻轻笑了一声，“儿子，那年我和你妈妈在谈恋爱。”
那一年小叶子过生日，他就在她身边。
十一摸了摸脑袋，显然是被爸爸的这番话给绕晕了。
小家伙怎么也想不明白，17后面，不应该是18么？
为什么17后面，就变成了22呢？
她二十二岁那年生日时，两人刚刚分手。
可霍舟在这之前便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是一把钥匙。
他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的钥匙。
小叶子在钟山别墅住了整整七年，可霍舟知道，尽管从没有人会随意进出她的房间、尽管那个房间完完全全属于她，可她永远不会将房门上锁。
因为钟山别墅不是她的家。
她太早熟懂事，太礼貌自知，所以从来不会将自己当做霍家的一份子。
所以他想给小叶子一个家。
在这个家里，她可以肆意妄为，这辈子都不必再那么小心翼翼。
单萱的声音里有轻微的哽咽，她问：“礼物也是那个时候准备的吗？”
霍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其实那年他便已经准备好了全套的求婚仪式，还顺带着补上了前十七年没送的生日礼物。
可惜的是，两人在那之前就分手了。
单萱很轻地笑了。
她一直以为，当初两人的结局，是那通跨越大西洋的电话。
那通电话里，霍舟还在生气，如同一个玩游戏输了、却固执不愿服输的小孩子。
他很生气，说了一些幼稚的话。
单萱并没有生气，而是赌他一定会成世界冠军。
她不喜欢当初的那个结局。
现在才知道，故事从一开始，就从来没结束过。
世界上所有川流，最后总会汇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