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话题道：“……你这身还行。”
面前的少女肤色雪白，一袭蓝色纱裙就更衬得气质出尘，娇憨明媚得如同落入凡尘的小仙女一般。
漂亮得……想亲一下，又想咬一口。
单萱没说话，依旧安静地低垂着眼睛。
见她不说话，霍舟眼角余光又瞥见了她的床上摆着的那只兔子玩偶。
其实他刚才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兔子身上穿着一件红毛衣，半新不旧的，和这个房间有些格格不入。
而且房间里只有这么一只兔子玩偶，看起来像是她小时候的玩具。
为了掩饰尴尬，霍舟伸手揪了揪那只兔子的耳朵，“这么旧还不扔，留着当传家宝啊。”
谁知此举立刻引起单萱变脸，她一把将兔子从他手中夺走，语气冷冰冰的：“不关你的事。”
霍舟：“……我就随口一说，你生什么气。”
算了，也是他有病。
大半夜的翻窗过来，干嘛专门跟一只兔子过不去？
单萱很小心地拍了拍兔子刚才被他摸过的那只耳朵。
霍舟：“……”
他有这么脏？
麻了。
下一秒，她又将那只兔子塞回到被子底下，仔细盖好，然后从旁边的小圆几上拿起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礼物盒子。
“生日礼物。”
霍舟明显愣住了，好半晌，他才从单萱手中接过那个礼物盒子，“你都给我准备了生日礼物？”
话一出口，大少爷也感觉自己这番话说得不太对劲。
听起来实在有些阴阳怪气。
天地良心，大少爷发誓自己绝对没想讽刺人。
因此下一秒，他又补充道：“我是说，我没想到你还会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啊。”
得了，越解释越阴阳怪气。
大少爷闭嘴。
人是不能干坏事的，干多了坏事，想正常说句话也像挑衅。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再次尴尬起来。
单萱不愿意他在自己房间里多留，但也不希望他再翻窗户回去，于是没接话茬，只是指了指他手中的礼物盒子，提醒道：“那个，你走门。”
毕竟就算被人撞见，那他也是来她房间拿生日礼物的。
光明正大，合情合理。
直到从单萱的房间里出来，霍舟还在想自己刚才的那番话。
这张嘴，可以捐了。
拐个弯，他正好碰见周扬。
他今天也被于雁安请来家里吃饭，这会儿正要上来给霍舟送生日礼物。
一看见周扬，霍舟立刻绷不住了。
他一把揽住周扬的肩膀，忿忿道：“我发现你一直都挺会说话的，是不是？”
“嗯？”周扬哭笑不得，“怎么突然说这个？”
“扬哥，教教我呗。”
虽然不知道大少爷为什么突然将话题拐到了这茬上，但周扬还是坦诚道：“这种事也不是天生的。我是从很早起就害怕周围的人不高兴，怕被人甩脸色，说话做事前都要斟酌很久，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霍舟皱眉，仔细琢磨着周扬的话。
琢磨到一半，他突然觉得不对劲，“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之前在家里给过你脸色看？”
周扬笑，“想听实话吗？”
大少爷当然点头。
周扬小学时他妈妈就来霍家做事了，两个男生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半个发小，成长过程中自然有过争执和不愉快。
周扬道：“你有时候确实会给人脸色看，我一开始也有点害怕你。不过，后来我发现你对谁都这样，不只是我，哪怕是对霍叔叔请回家里来的贵客，你不高兴也照样甩别人脸子。发现你这人就这样后，我后来也就没那么敏感了，就算有时候你给我脸色看，我心里也不难受了。”
霍舟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周扬这说的到底是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