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身,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大夫人端起杯子抿了口茶,看向被板子打得快半死不活秦越:“这狼子野心的晕过去了就给我扔到刑牢里,醒了再接着上板子!”
“母亲!”
正说着,从堂外来了个身着翡翠领花绵长袍的青年,面目秀丽温和,朝堂上的人行了鞠礼。
“三哥儿来了。”
大夫人一见是三公子魏修,便应了他一声。
“禀告母亲,今日这偷金一事,实则是个误会。”
魏修不紧不慢开口,让在场者都带了几分疑惑,就连他生母万二娘也略微吃惊地望着他,在旁边低声道:“是哪门子误会,你可不得胡说!”
一旁本是倚靠着木柱的闫放闻言缓缓站直了些,饶有兴致地眯着眼看过去,想瞧瞧他这三哥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误会?”
大夫人听得直皱眉头,再是扬了下手让打板子的人停下,想着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向乖巧懂事的老三也对温四娘院子里的事横插一脚了?
魏修顶着从四面投过来的疑惑眼光,惭愧地笑了一笑:“这金饰算是我交给他的。”
“这话怎么讲?”
大夫人想到秦越又不是老三院子里的人,手里怎么会有老三的东西。
“是这样,我前日见常佩戴的几枚金饰有了磨损,便想着让丰瞿带出去找金匠修补……”
说着他看向身旁的小厮。
那唤作丰瞿的小厮连忙接过话来:“公子将金饰交给我后,我寻思着得找家手艺好的金铺,可又对城里的铺子都不大了解,遂想到秦越这人对集市之事精通甚多,就将金饰交给他找铺子修补去了。”
“真真是个偷懒闲货,主子交给你的事,转手就丢给旁人去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的脑仁子也丢给他修补修补!”
大夫人擅长抓重点,拍了拍桌子,震得茶杯“砰砰”直跳。
小厮满面惶恐跪下道:“夫人息怒,小的自愿领杖挨打,再不敢有下回了!”
魏修也接着道:“先前我仔细瞧了眼金饰,上头的确有磨损,正是我交给丰瞿的那些,遂我才敢说这是个误会。”
闫放不露声色的目光后潜伏着一抹阴冷:这人竟看得这般细致,发现金饰上的豁口后,便以此借题发挥,把金饰之主归到自己身上,说起来连他都不知道,他放在桌上的那些金饰上边有磨损。
“不过母亲,话虽如此,这秦越也的确该打,先前他屡次犯事,都是母亲心善不曾罚他,这回他狠狠挨了打,是抵了先前犯得错,母亲肯施恩德,都算罚得轻了。”
眼看驳了大夫人脸面,他又顺势给了大夫人台阶下,让大夫人给秦越的这顿打找了个罪名,以证明他挨打挨得不冤,但又能替他捡回一条烂命。
他这三哥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也不怕自己这个真正的金饰主人跳出来戳穿他,就是不知道他这样以身试险来帮助秦越究竟有何意图,总不能魏修这人是个活佛,在搞什么“日行一善”吧?
闫放无声冷笑,眸底的幽光转瞬消隐在黑暗里,猛然明白为何先前秦越打死都不承认自己偷了金饰,原来是在等魏修帮他圆谎!所以这是他们两商量好的?秦越他是魏修的人?
另一边大夫人疑虑尚存,只是有意无意地看懂了三公子的心思,再加上秦越也是故将之后,便也不再说什么,顺水推舟将这事结了。
处理完此事后,前堂里的人纷纷散去。
闫放亦不在原地多作停留,拨开挡路的松枝往日衔居走去。
方在月洞门前转了个弯儿,身后就有人叫住了他:“九弟。”
他慢吞吞停下脚步,还未转过身,叫住他的人已经疾步行来,像要与他擦肩而过时,又在离他极近的位置顿住,再俯身在他耳边道:“九弟,有的下人是难管教,你这做主子的多费心了。”
说完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