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可以救他.......”
听见这句话,阎秋司的双眸猛的一震,就连身后众人的声音也忽的嘈杂起来。
林倾白却是倚坐在笼中,艰难的抬起手,嘴巴张了张,声如蚊声的说:“别.......”
别让他知道........
别让他知道........
林倾白拼命想要阻止,可是悉连谷却是半分面容冷淡,悬于半空中,薄唇轻动,将曾经刺向了林倾白的那一把把尖刀,又狠狠的刺向了阎秋司。
“清元仙尊是我仙族百年以来唯一可能成神的仙人........”
“神是两面,需要善恶交融,清元仙尊的魂丹太过澄澈,只有善,无恶........”
“唯有一速成之法,便是寻一至恶之人,将仙尊的魂丹放入他的体内.......”
“只需百年,可获得善恶交融的魂丹,清元仙尊便成神........”
“而那个为他炼丹之人———就是你。”
“阎秋司,你若不肯献祭魂丹,清元仙尊今日便会魂飞魄散........”
悉连谷的声音没有感情,却由四面八方传来,听的令人心思震荡,另林倾白心痛如绞。
“别说了........”
“别说了........”
林倾白白色的袖摆动了动,用力的浑身颤抖,口中低声的想要阻止悉连谷继续说下去。
几个时辰以前他和阎秋司才见过。
那时候他们两个人独处在昏暗的殿室中,没有痛苦,没有戾气,只有柔情与平和。
阎秋司拿着自己新编的竹叶人,告诉林倾白哪一个是他,哪一个要送给越辉和晴公主的新婚贺礼。
然而却是如今,不过做一场梦的时间。
睁眼之时,魔族变的疮痍满目,贺礼再也送不出去了,而他们二人之间,像是又隔了很远........
悉连谷口中的毒刀毫不留情。
她丝毫不在意阎秋司是她养了千年的孩子,是跟在她身边长大的孩子,是一声声的唤过她阿娘的孩子。
她继续道:“阎秋司,你一直以来,只是清元仙尊的炉鼎。”
“阎秋司,你说你喜爱清元仙尊,如今仙尊大道将成,你若不能献祭,何来言爱?!”
不是的......
不是的.......
林倾白看见他的小徒弟站在废墟之上,浑身都是伤,满脸的血迹和灰尘,那双让他引以为傲的黑翅,此时残破不堪,骨头断裂,一只翅膀竖起,一只翅膀耷拉了下来,衬的他好狼狈,好可怜。
阎秋司听见这番话,没有说话,只是仰着头望着被锁在金丝笼里的林倾白,表情懵了好久。
就像是郗安小的时候,师父将他最爱吃的糖果给其他的小朋友,他眼中茫然又好似有些无助。
后来郗安长大了,林倾白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个表情。
好多好多年了,几百年了.......
那个表情看的林倾白心疼欲死。
他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滑落,恨不得拿起一把刀将自己给杀了。
他死了,他的安儿就不用听见如此残忍的话了.......
阎秋司从生来就是魔族万人之上的皇子,一步步踏上皇位,受万民朝拜。
他一生骄傲,从不容失败。
可是现在悉连谷居然说他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林倾白而存在。
当着他万千子民的面说他的存在毫无意义!
说他从生下来只是林倾白的炉鼎,只是一颗被人摆弄的祭品........
林倾白死死的抓着金丝笼的栏杆,不顾浑身通流而过的电流,不停的对阎秋司摇着头,说:“不是的........不是的........”
“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