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冷笑:“就算天上下刀子,你也要披星戴月去念书!”
解决完三个小的。
夫妻两个才互相搀扶着回房。
周良往床上一倒。
他就是宁愿再挖半年河道也不愿意再养孩子!
卫清悟这才浮出这好焦虑之色,忧心忡忡:“那薛家怎么办,如今坚持退婚似乎不是君子所为。”
周良理直气壮:“难道面子还比不上大姐的未来重要吗?而且我们家本来就是祖传的衙内,哪有什么君子名声!”
其实他也格外后悔,不该看薛礼小时候可爱乖巧,整日跟在周润筠身后妹妹长妹妹短就轻许婚事。
但是现在最紧急的事还是先把薛家人捞出来。
五日后的宴会,只有周良能和容白一起去。
但才过了一日,薛淑真已经奄奄一息,开始发热,吃了许多药下去才稳住病情。
周润筠心如刀割,将周玉珠赶到自己房里,守了她一晚上。
次日一早,卫清悟不在。
周润筠和周玉珠在家陪着薛淑真吃早餐。
立花和燕双跟着茹娘子出门给家里添药去了。
周润筠半天也没吃下一口。
周玉珠被叮得发毛,咽下粥道:“大姐,怎么了?”
周润筠给她添了一碗汤茶药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夏使别馆在哪里?”
那天容白过来,她看到周玉珠偷偷去看帖子了。
周玉珠没有看到详细的地址,刚看到小轩桥就被容白抢走了。
“真的是这个地方?”周润筠抬头看她:“这里离爹和淼淼很近,只有两条街那么远。”
周玉珠点头,汴京那么多桥,但是叫小轩桥的只有这一个。以前周良办事,她也跟着路过的。那里地段繁华,有许多珠宝首饰店,隔壁还有跳蚤市场,她还进去逛过一次,印象深刻,绝不会看错。
周润筠低头将粥一饮而尽,回房将荷包倒了个底朝天,数了三百文铜钱出来。
周玉珠就是个傻子也知道不对劲。
她心口狂跳:“你想要一个人单挑闯进去?”
周润筠将铜钱全揣在袖子里道:“我去给淼淼和爹送饭!”
外边到处都有卖饭的,往日家里也没有给父子两送过饭。
大姐这是把自己当鬼骗!
周玉珠眼看要遭,这个家偏偏又只有她一只底层小虾米,怎么治得住这条水龙王,
为了防止大姐闯祸,周玉珠把也押了三文出来道:“我好久没出门了,我也要去!”
周润筠瞪她:“你日日出门念书,家里的猫都没你走得快!”
周玉珠不甘示弱:“念书能算是出门吗!”
周润筠实在不想带着这个小拖油瓶出去,只是周玉珠像张狗皮膏药似的黏人,她只能举手投降:“我可以带你出去,但你要是敢告密!”她做了个杀无赦的动作。
周玉珠捂住脖子连连点头。
等立花和燕双回来,四个人便回房换了一身做活用的细棉布衣裳,换了家常褙子出门。
看起来跟大街上寻常的小娘子没有什么区别。
周玉珠看大姐这个时候都不忘涂口红就想发笑,等周润筠将两三百零三文花了个精光,她就笑不出来了。
“怎么真的买这么多!”周玉珠看她姐果真装了一箩筐的饭菜,差点就以为是自己冤枉她了。
周润筠奇怪地看她:“我不是说了要给爹送饭吗?当然要送过来了!”
周玉珠看这饭都够三十个人吃的了。
周润筠常在外边,小时候还经常跟着翁翁一起跑出来看周良办公,所以比周玉珠熟悉很多衙门的事。
她揽住妹妹道:“你以前不爱出门,没有去过爹挖沟的地方。清理河渠水沟也是役,里边有很多役夫。”
现在的劳役是可以用钱代替的,所以能服役的都是最穷苦的底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