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新宅子。
马夫拗不过只能送他过去,再扭头去接大使
不想没有多久关小楼就不见了。
如今大使勃然大怒,又花掉了五万贯家财,闹了个没脸,正急着找人出气。
王武满城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关小楼。
汴京人出行又不用路引,人一只要一走水路,那就是泥牛入海,上哪里去找?
只是薛礼是最后见过关小楼的人之一。昨日中午还有许多人看到他与关小楼拉扯,怀里还有大使送给关小楼的墨玉冠和珊瑚戒指。
王武找不到关小楼,只能把薛礼交上去。
周玉珠:“关小楼的东西都带走了?他的珠宝何止五万贯,你都拿走还给大使好了!”
王武简直要气笑了:“贵人难道还缺钱花?”
况且现在哪还有戏班子?都一块儿被抓了,等问过没有嫌疑才能放人。
周玉珠想起里边还有许多小孩子,脸也白了:“都关在衙门? ”
王武低头喝着茶笑:“等薛淑真一去,薛家一家团聚自然就能知道了。”
去个鬼!
周玉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衙门哪有这么好去,更何况现在明显做主的还是胡人。两个国家正是剑弩拔张的时候。薛淑真也是个清秀的娘子,去了还得了?
她道:“人早上就走了,你要想抓人自己去找好了,我们家和薛家虽然是通家之好,但是也没有留人家出嫁女在家里住的道理!”
王武看她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娘子,也不想把人吓得太过,就点点头坐在周家的椅子上道:“薛家在汴京只有这一个地方可来,她现在不在不要紧,等会儿准能等到她回来。”
李伯知道不是自家出事,汗就去了一半,笑道:“大人且坐着歇脚,我这就着人将我家郎君娘子唤回来。家里几个小孩子哪是能办事的,她们连汴京御街都没去过几回!”
汴京一个铜钱掉下来能打死十个七品官,王武虽然不怕周良,但以后他又不会跟着使臣去夏国,便不敢一点面子不给,只招呼几个同行的夏人大马金刀地占了周家的膳厅,点了一桌子酒肉大吃大嚼起来。
茹娘子让几个使女出门寻人,将男丁都留在家中,上了好几次肥鸡肥鸭。
那几个夏人吃得还不饱足,翘着腿点名正店酒楼的名菜,还唤了两个小娘子进来唱曲。
李伯和茹娘子看着实在不像话,转身将三个小的往厢房里推,道:“没有你们的事!我没有说话,都不许出来!”
周玉珠想戳开门缝偷听,可惜李伯熟知三个小贼心性,早将几个会议重地的窗户换成了琉璃的。
不要说偷听,就连偷看都休想!
三姐弟只能在座位上急得团团转。
周玉珠和周润筠平日都要跟租客打交道,多难缠的人都遇见过,所以没有将这点赔笑酒菜放在心上。只是担心薛家人的安危,害怕这个时候薛淑真撞上枪口。
唯有一个周靖怒发冲冠,转身就要取弓:“我们的地盘,怎么能让这些穿着汉人皮的异族人这样欺压!”
他不能接受!
周玉珠记得现代史书上记载的惨状,一把抢过他的弓,摇头道:“你就算把这些人打死,也换不回被他们抓走的人。还会引起外边的滔天怒火。我们家已经夹缝求生,前两年吃了败仗,搞不好以后连汴京都要夹缝求生。别人连衙门都不忍,难道会忍下一个衙内?”
周靖叹了口气,他日日在学堂,知道的比周玉珠清楚得多,只是如今人欺压上门,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怎么能忍受两个老人在外奔波!
于是他不能同意周玉珠,道:“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只等着爹娘回家来救吗?万一爹娘也没有办法呢?我们也要任人宰割不成!”
周玉珠把弓放回墙上,竖着眉毛看他:“谁说不做?但现在我们不能动手!”
“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