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去接受那样一个悲惨而痛苦的未来了。
仿佛在迷宫中困扰了许久突然找到了一个出口,前途豁然开朗,她有些迫不及待地从玉摇手上把信接了过来,然后当着玉摇的面拆开了。
信上只有寥寥的几行字,落款也是李婵,李贺是在借李婵的名义见她,这样即便是被人发现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握着信思索了许久,表情有些复杂,玉摇担心地看着她:“小姐?”
虞茗回过神看着玉摇,眨了眨眼,将信收了起来,小心地折好放到了袖子里,目光转向那盆兰花,吩咐道:“把兰花抱上,我们出府去。”
“啊?”玉摇不解地看着她。
此时,虞茗已经整理好了衣裙,到了外屋看见碧珠和柳绿还在整理那些东西,说道:“我和玉摇出去一下,要是有人来了,你就说我出去买花了。”
说完只见玉摇抱着里面那盆兰花跟着出来了,碧珠见了,上前道:“小姐,要不奴婢跟您去吧?”不太放心玉摇。
“不用,玉摇跟我去就行了。”虞茗看着她,认真地嘱托她:“你留在院子里就行了,要是有人来了,你就去招待,知道吗?”
这是在告诉碧珠她留在这里要做的事情也很重要,不会让碧珠有落差感,她还是非常相信她的。
即便是几个丫鬟也需要好好对待,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平时她都靠她们来做事,有些什么事情都少不了她们,不能重此失彼,她们之间也需要达到一个平衡。
该冷落的时候就不能
太仁慈,该夸奖的时候就得夸奖,这样她们才会对你没有嫌隙,更加亲近信任,忠心。
这是一个没有公平可言的时代,尤其在她们这些身份卑微的人之间,一旦有了公平公正,哪怕只是一点儿她们也会感动的涕零。
在虞茗的内心深处,她是不相信这院子里的任何一个人的,曾经她或许对碧珠有些许相信,后来知道她是林妈妈的人后,她就死了那个心,这个府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她去相信,唯一能相信的只有她自己。
她和她们之间不过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她保她们平安,她们暂时对她忠心。
她不在乎这些忠心能保持多久,只要不妨碍她做她的事情就成了。
顺利的出了府,虞茗带着玉摇没有直接去李贺约她的地方,而是带着玉摇先去了花市,然后她一个人从花市的后门离开,换了身衣服后才去了李贺约她见面的地方,凝玉河岸。
凝玉河从安宁城东入城贯穿整个安宁城,最后汇聚在青云山脚下的一个湖泊当中,从青云山上流下来的一条清流也汇聚于此。
凝玉河回绕一圈在安宁城南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名为凝玉湖,凝玉湖南侧因此形成了一片码头,由此可乘船南下,当初乞巧节的花灯亦是在此湖中放的。
凝玉湖西侧接着凝玉河,在河岸边上有一片芦苇,沿着河岸能够欣赏到凝玉湖一带非常优美的景色。
半上午的时间,天朗气清,雨后空气更加清新,河岸上虽然还有不少积水,一些小摊小贩仍旧挑着担子在岸边买卖吆喝着。
气温骤降,岸边的行人比起往常倒是略少了一些。
一席月牙白直缀长袍,青蓝色绣竹半衣,束发而冠的男子站在岸边,背手而立,眺望着凝玉湖心,身形颀长,面容俊美,恍若十五
的圆月,明亮迷人,散发着莹润的光泽,让人移不开视线。
路过的百姓见了都以为看见了神人,昨晚的大风便是为了迎接他,忍不住地驻足凝视着,有些无知的人更甚是叫着要跪拜,却被一旁眼尖的人给拉住了,乐呵呵地分享着他知道的有关男子的事情。
虞茗远远地见了,眉头皱了起来,她这般乔装出来不是为了和李贺站在一起被人观看的,略一想,她叫住了在岸边玩耍的一个小孩,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糖,告诉他去把李贺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