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岂可任意传妄彩。 ”
苏翰清“呕——”一声,终于哗啦啦全吐了。
敲锣打鼓的《游园惊梦》还在继续,众人却纷纷望了过来。
连金克年也睁了眼,看清楚后发出一声“我操?”
江弈惊怒抽身,看着自己的裤腿,感受到呕吐物传来的热度,脸阴沉到了极点。
还有几分清醒的吴平连忙把门口的服务员喊进来处理。
江弈黑着脸随服务生去处理。苏翰清吐够了,拿起桌上的酒当水漱口,然后身子一倒,一个人趴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了。
金克年看了看趴在沙发上的人,又想起黑脸的江弈,不厚道地大笑出声,然后挥挥手示意众人继续玩。
江弈再回到包厢的时候,戏曲已经从粤曲《游园惊梦》换成了金老二独唱的昆曲《牡丹亭》。
金老二拿着麦克风委婉凄诉,戏剧团在后面替他奏乐打梆。
包房内的人纵然听不懂,也相当配合的鼓掌称赞。夜总会这地方,虽说一直有配戏剧,但真点来这里戏的,这位小金总恐怕是第一个。
连夜总会听戏的成就都达成了,还怕捧小金总戏场子?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好!小金总深藏不露!”
“小金总比刚才那些的唱的还好听!”
江弈皱眉看了睡死的苏翰清一眼,坐回金老二旁边。
金老二见江弈这副凄惨模样,也不管人那是粤剧团,让角儿们接着他的昆曲唱下去,自己坐了下来。
客人叫唱昆曲,能怎么办,当然是唱啊!
伴着完全不纯粹的昆曲,金克年搂着江弈肩头,幸灾乐祸:“江少也有今天啊,我舒服了。”
江弈心情不好,一耸肩让掉他的手。
“欸,这一个小明星而已,他不领情换一个就是了,何必动怒。”
江弈揉着额角,忍不住低骂一声:“操!刚回来露脸,面儿就被下了。”
金克年撇手:“反正他现在喝麻了,想怎么还不是随你的意。”
江弈又想起被吐了一脚的情景,实在没了心情:“算了,找个人把他抬回酒店,从里到外洗干净。”
“啥?你打算今晚就这么放过他了?”
金克年意外至极,就凭他对江弈的了解,到口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我对死人没兴趣,何况不是吐在你身上。”
金克年扬眉调笑:“原来江少不只有白衬衫的癖好,还有洁癖啊?”
“滚蛋,老子才没那种癖。”
两人来回互损时,忽然有服务员过来,附在金克年耳边说了几句话。
江弈疑惑问:“怎么了?”
金克年抬头问:“是谁?”
服务员说:“没报名字,他只说来接人,是个年轻先生。”
江弈捏起花生扔进嘴里,毫不在意地说:“这里没他要接的人。”
他经历过太多这种事,也隐隐猜到怎么回事。但既然进了这个包厢,哪有那么轻易出去的道理。
服务员也上道,得了主人态度很快离开。江弈嚼吧嚼吧花生米,还是忍不住骂出声:“早晚我让他求着我操丶他!”
“行行行,知道你情场第一渣男,不然怎么能把魅金搞的有声有色。”
金克年安抚了他几句,耳朵突然一动,匆匆拿过麦克风站起:“这段我得来!”
江弈跟金克年混了三四年,常年被迫听牡丹亭洗耳,虽然仍旧不懂金老二对此曲的执着,但经典段落他也算是耳熟能详。
这一节是杜丽娘梦里见柳生,心叹柳生之俊俏。
想到接下来一段戏唱的是二人翻云覆雨的淫词艳曲,江弈不禁笑:“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喜欢牡丹亭了,别人爱看小黄片,你爱听小黄曲。”
金克年掐好兰花指,端正身子清了清嗓,随着曲续唱:“是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