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道:“我才不回房。”
“好。”木六娘哄孩子般问道:“那你要去哪里呀?”
张溪拉着木六娘出了客栈来到一旁的树林道:“我舞剑给你看。”
木六娘无奈的摇头,这喝完酒就舞剑的臭毛病,果然十年未变。
张溪捡了个趁手的树枝在手里一转便翻身上了树,挽着剑花直冲而下。
“寅青剑法,第三式镜花水月。”
“那是最终式。”
“哦哦哦,第八式落花无情。”
“那是第五式。”
“嘿嘿。”张溪步伐有些乱,笑道:“你怎么老打岔。”
“好了,咱们不练了,快回去歇息吧。”木六娘好说歹说的才把树枝要了过来。
“你知道吗,今天是我这么些年最开心的一天,谨小慎微那么多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也有用处,原来我也能帮助大家。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手里有了权力和金钱,我可以建学校,建医院,建孤儿院,我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好。对不对?”
“嘘。慎言。”木六娘连忙捂住张溪的嘴道。
“王爷说的对。”周奇从树后走了出来道:“王爷果然有济世的仁心,这点和我们主子是一样的。”
木六娘虽然惊讶周奇的到来,但还是冷静的回答道:“周先生说笑了,不过是酒后失言,酒后失言。”
周奇看着出玉溪王与这位姑娘的关系匪浅,和谈时以为是随侍女官,但如今这亲密模样怕是夫人之类的吧,也不敢随意称呼便恭请的拱手问道: “姑娘如何称呼?”
木六娘正不知道如何编排身份,张溪掰开木六娘捂嘴的手,满脸骄傲道:“这是我十二岁就娶来的媳妇。”
周奇哄孩子般称赞道:“王爷果真神勇。”
木六娘笑容有些尴尬,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张溪虽然喝醉了,但还是警惕着周奇。
“慢着。王爷不如跟奴婢去北明都城玩一玩?”
“不不不,太远了,我不去。我家老母亲还要过生日,赶不上会被骂不孝子呢。”
张溪吐了口酒气,眼神已经清澈不少,瞅到机会就拉着木六娘就往客栈跑。
周奇原地不动,只是拍了拍手,一群黑衣人窜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张溪横过树枝道。
眼看黑衣人们又逼近,连忙道:“我可要出手了,我出手你们就非死即……”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洒出来的药迷晕。
周奇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道:“带走。”
木家军丢了主帅和王爷,着急忙慌的寻人,李务连忙帮忙封城,查了一天却一无所获。
迷药加宿醉的后劲使得张溪醒来后头疼难耐,睁开眼确实无尽的黑暗,此时她浑身被布条束缚,就连嘴巴也被堵住。
“被绑架了!”
张溪左右上下都撞了撞,发现自己好像被困在长方形的木箱子内,像棺材。他往前挪了挪,才碰到缩在角落里有个人。
“木六娘是你吗?”
可惜张溪只发出呜呜的声音,她又靠近点,嗅到海棠花的香囊味儿,确认是木六娘没错了。
在这极端环境下,张溪紧绷着一根弦,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可以用耳朵。
她听到打铁的声音,又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以及昨天唱莲花落的小孩。
我们正在出城。
但张溪不报希望能被寻到,毕竟关在棺材里出城,没几个人能想到。
果然不出张溪所料,棺材被放行了,守卫收到以往两倍的红包,甚至还赞叹主家大气。
几经挣扎,发簪才掉落下来,张溪费力把手上的布条拆开,吐出来嘴里的布,她活动活动嘴,骂了几句,又敲着棺材喊了救命。可惜都没有得到回应。
“木六娘。你怎么了?”她注意到身边木六娘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