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看着面色苍白的云姝,眼底都红了,他拱手道:“侄儿愿送姑母回京。”
张溪看着玉珏笙,还不知道他们为啥打架呢。
玉珏笙简单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张溪听完后觉得没打师望一棍子太亏了。
最后总结道:“阿珩,你这个表哥着实不适合呆在军中。”
玉珏珩点点头,心里已经准备给父皇上折子,把虎贲军中的师家家将清理一下。
师望通过三日的面壁才明白云姝就是婧怡公主。
“好呀,玉珏笙你小子,敢玩我。”
“公子什么意思?”
“那天是玉珏笙派人通知你们,他营帐里来了位姑娘,让咱们兄弟过去一起喝酒的,对吗?”
跟班连忙附和:“对对。”
“明明是他姑姑,却引咱们过去,不就是为了闹起来,好让表弟治罪与我。”
跟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骂玉珏笙阴险狡诈。
至于他们骂的玉珏笙正笑嘻嘻的陪在云姝身边,放风筝。
“诶诶诶,快掉了。”玉珏笙喊道。
“话那么多,都被你说掉了。”
“我来放。”玉珏笙要抢云姝手里的风筝,云姝跑着不给,差一点就被绊倒。
“小心!”玉珏笙揽过云姝肩膀道。
“你的这样扥绳子才行。”
玉珏笙扶着云姝的手扥了几下风筝线,风筝瞬间就起来了。
“好厉害。”
云姝盯着风筝,而玉珏笙却看着云姝的侧颜,睫毛微翘,少女笑语盈盈的模样最能拨动心弦。
玉珏笙的心露跳了一拍。连忙松开手,指着风筝道:“跑起来,风筝会飞的更好。”
又默默的补了句道:“姑母。”
“好。”云姝拉着风筝跑远了。
玉珏珩被派到虎贲军历练才一年多,军中权力都是分散开的,又没有人带他,管理起来实在费劲。
张溪摇摇头心里感叹道:“果然,治军没那么简单。玉珏珩又太老实,不知道他爹干嘛非把他送到军营去。”
“王爷,有位贺姓的木家小将拜见。”
“澄澄来了吗?快请进。”
玉珏珩疑惑道:“澄澄,贺澄吗?”
“你认识?”
玉珏珩点点头:“他爹是御史大夫,贺正端。还是挺出名的。”
“贺正端是他爹!”
虽然贺澄一直表哥长表哥短的叫着,但张溪一直没搞清楚他是哪家的老表。
“九叔应该认识阿。”
何止是认识?自己郡王身份被废,无召不得入京,还是拜这位撞柱死谏的御史所赐。
“你爹不会真的撞柱子吧?”张溪好奇的问了下,毕竟那年自己也没能亲眼所见御史们死谏的壮烈场面。
“血呼啦啦的场面,九叔还是不看为好。”
贺澄换上军装,头发也从高马尾束了起来,一身轻甲,神采奕奕的。
“澄澄表弟。”张溪刚要起身,贺澄却跪地请安。
“这是干什么,几日不见还生疏了。”
贺澄笑道:“如今我任军职,又是来公干的,规矩不能坏。”
“贺小将,有何公干?”玉珏珩问道。
“末将奉木将军之命请王爷去往木家军营。”
“何事?”不得不说,玉珏珩一军主帅的气势还是有的。
“与北明谈判。”
“啥?”这会张溪可坐不住了,她道:“我不去,再给你们搞砸了。”
好家伙,外交是能随便派人去的?那一句话说不好就是挑起战乱。
贺澄小声嘟囔着:“果然陛下有先见之明。”
“你说什么?”张溪看着贺澄从怀里掏东西,她就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她预感对了。
“陛下手谕。玉珏王接旨吧。”贺澄双手捧着手谕来到张溪面前。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