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怎么一回事。”
“应天乡君是我嫡亲的外祖母,我娘是家里的独女,木夫人是后来侧房扶正的,我娘还在的时候,我爹就偏爱大娘子,外祖母就有所怨言。
后来,木家遭事了,外祖母便请旨把我救了下来,可父亲存了私心想为木家留下最后的血脉,便偷偷把我和弟弟交换,想着外祖母年岁大了,看的孩子心软不会计较。”
“你外祖母能愿意?”
“她曾随外祖上阵杀敌,不同一般内宅的贵妇人,所以她杀了我的弟弟,与木家从此决裂,我爹也因此始终不愿透露出我踪迹。长大后我知道这些事,主动去寻外祖母,她见到我后高兴不已,给我定下这门婚事后便去世了。”
听完这个故事,张溪叹了口气唏嘘不已。
“外祖母不喜欢我家姑娘都用数字来命名,觉得起的太随意,木美文就是她给我起的。”她扭头看向张溪道:“嫁给你是我外祖母的遗愿,我必须嫁给你,哪怕是做做样子。”
“抱歉,扰你清净了。”
张溪耸肩道:“没关系,我又不亏。你哪天要是呆烦了,写张休书给我即可。”
“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喊着不让我走哦。”
张溪撇着嘴切了一声。
“嘶。”木六娘又不小心拉扯到伤口,张溪连忙起身道:“怎么了?”
“无妨,都是小伤。”
“皇帝醒来一定还会治罪给你。”
“我不怕,我有把柄。”木六娘挑了挑眉。
“你敢要挟皇帝。”张溪看起来十分兴奋,也是,能几句话把皇帝气吐血的,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木六娘却蔫蔫的趴在床上,张溪也不打扰她了,起身打算离开。
“等你好了,我带你逛逛太平宫。”
“好。”
华阳宫多了位王妃,日子还是照样过。
管事严嬷嬷正在巡视华阳宫,刚训斥完一个毛手毛脚的洒扫宫人,一偏过头便看到玉溪王正在廊下伸着懒腰。
严嬷嬷赶紧过来请安道:“王爷怎生起的如此早,廊下风大,快些回去加些衣裳。”
不想听嬷嬷的管教,张溪惺惺躲回屋子里,歪在软榻上。
“公子。”
郭八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娘娘要出征。”
张溪下床给他倒了杯茶:“顺顺气,慢点说。”
“王妃娘娘要带兵出征,现在估计走到玄武门了。”
“谁?木六娘?”
一旁的云姝指着张溪道:“不是刚结婚没几天嘛。”
张溪已穿戴好了衣物,她道:“郭八,带路。”
玄武门下,一队兵士有序通过,周遭围观的百姓,有投送棉衣有投送干粮的,还有趁这个空挡相互告别的。
张溪的马车在两百米远处就停下来,前面人群太多,只能步行前进,她跳下马车,快步走向玄武门。
木六娘刚受过杖刑,身子还没有好透,怎么能长途跋涉去打仗?这里边一定有什么缘故。
“穿上铠甲,大家背影都差不多,哪个是木六娘呀。”云姝踮着脚尖打量周围的人。
“那个。”张溪指着不远处。
“这你咋看出来的?”
“马,她的马屁股上有一撮白毛。”
“行吧,还是你厉害。”
木六娘正跟副将安排出征事宜,就听到自家的坐骑不耐烦的嘶吼声。
“小溪,你们怎么来了?”
张溪放下缰绳道:“你背上的伤?”
“无碍,不是什么大事。”她又道:“你是来送我的?”
“出什么事了,非要现在出征?”
“都以为明皇登基会停战一段时间,谁知道这货上位就拉着百新占了咱们好几座城池。这不,去解决麻烦事。”
“北境有铁营,有虎贲军,你们木家军跋山涉水的赶过去,仗早就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