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被木六娘推了出去:“爹,今天这事谁都不能说。”
“不是。”木业中的话被关门声打断,他念叨着:“我不说,人家就没长耳朵吗,闹得动静那么大,咱不知道都难。”
“老将军。”洛逸扶着木业中道。
“老子不老。”
洛逸连忙称是,他又道:“将军,少将军与王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合规矩。”
木业中一个冷哼:“你瞅瞅,她听我的话吗?甭管她,反正他俩拜过堂成过亲,外人也挑不出个理来。”他一甩袖子离开了。
满院子就剩洛逸自己,他想守着门口,怕六娘吃亏,但看了手中的签子,还是决定先执行将军的计划。
木六娘实在担心张溪,她方才的慌张和不知所措,张溪也发现了木六娘对自己不一般,现在觉得自己提的那个交易实在是欠考虑。
张溪蜷在被窝里装睡,木六娘坐在旁边的看书。
看这架势,她打算守一晚上?
蒙在被窝里的人道:“表姐回去休息吧,我真的没事了?”
“你睡吧,我在这看看书。”
“你回去吧,真的不用。”
你在这,我睡不着呀!
木六娘没有回话,随后张溪就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是你画的?”木六娘拿着画过来道:“画的我和弟弟吗?”
“还没有画好呢,打算等画好了在送给你。”
“谢谢。”木六娘端详手中的画,越看越喜欢。
“你知道我为何还没成亲吗?”木六娘突然问道。
“……”张溪没有接话。
“因为你的兄长,当今陛下。”
“和陛下有何关系。”张溪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问道。
“木家军实际掌权者是谁?”
“木先生嘛。”张溪随口答道,大楚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木六娘对着张溪笑了笑轻声道:“我就是木先生。”
亏得张溪在床上躺着,要不然她就该一屁股吓掉凳了。
“你就是木先生?上关堡大破北明的木先生?那个破军饷案的木先生?听说砍了不少人,刑场满地轱轮的都是头,我一直以为他是男的。”
木六娘平静的点点头道:“所以我一直不喜欢他们称呼我为木先生,你看,又搞错了。”
看着一脸震惊的张溪,木六娘无奈的笑道:“没关系,我常年在军中,朝中大多数人都搞错了,我的父亲甚至希望他们搞错。”
张溪从未想过木先生会是女子,她一直以为所谓的木先生是木六娘的叔伯弟兄中的某一位。
“表姐,那个交易可以作废吗?”
“你想毁婚?”
那必然呀,我要是娶了木先生,相当于娶了整个木家军,我造反都可以了,皇帝还不先灭了我。
“不不不,我想着皇兄肯定不会同意,那交易也就没有必要了。”
木六娘点点头道:“这么想也是哈。”
张溪见她不提交易的事,偷偷松了口气,没想到她还是挺好说话的。
“我今天来怎么没见到木美文?木府也不像要办喜事的样子。”
“她不住这里的,跟着应天乡君住。”
“哦哦哦。”张溪点了点头。
木六娘拍了拍张溪的肩膀道:“其实我挺支持你逃婚的,可惜我不能违抗皇命。”
“?”
张溪不明白木六娘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又悠悠开口道:“选不得自己喜欢的人,倒不如不嫁人的好。”
“话虽这么说,可世人有几个能理解?”
现代社会对单身女性的议论都不少,更何况在封建社会。
木六娘能坚持一年,能坚持两年,她能坚持一辈子吗?
木六娘问道:“你能理解吗?”
张溪狠狠的点头,自己太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