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跪。”张溪撇了撇嘴闷声道。
木六娘从披风下拿出锦盒:“圣旨到,玉溪云接旨。”
张溪叹了口气,不是太服气的跪下接旨:“臣弟玉溪云接旨,恭请陛下圣安。”
“朕安。”木六娘打开锦盒却不是圣旨。
“你耍我?”张溪就要起身,木六娘亮出手里玉佩道:“陛下信物,见此如见陛下。”
张溪近距离观察起玉佩。还真是皇帝哥哥的,无奈只好又跪下。
“朕命木家军护送玉溪王回宫,于腊月二十二大婚不得有误。无论是绑着,扛着都得把那小子给我揪回来。”
张溪歪着脑袋眨眨眼:“你确定那是皇帝说的话?”
“相爷的原话,陛下让一并说给你听。”
“好,好。我听到了,那什么二月底成亲,可不可以给我松绑了?”张溪背过身子来。
木六娘拿出刀下割断绳子后,又给张溪倒了杯茶:“这是我的营帐,放心,十分安全,就算北明现在夜袭,都不会冲到这里。”
“明白。”张溪叹了口气,这也说明我根本逃不走。
“衣服给你收拾好了,赶紧换上,别说我们木家军亏待你。”
张溪点点头,就这还不亏待呢?后背现在还疼着呢,估计得青一大片。
就像现在脱个外衣都费劲,木六娘直接上手去帮忙,张溪连忙制止:“不必了,我自己来。”
木六娘没搭理他,直接打掉他的手,就把外衣给她脱了下来。
“木姑娘,请您自重!”张溪往后退了好几步道。
木六娘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住了手,她临走前嘱咐道:“你最好老实点。”
张溪立马坐好点头道:“保证老实。”就怕再被木六娘扒衣服了。
出了门口木六娘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把姑娘高兴的,自打见了王爷您嘴角就没下来过。”
“嘘。”木六娘拉着镜月走远了。
“姑娘军功赫赫,求陛下一个恩典怎么就不成了。现在可好,平白把王爷拱手让人了。”
“她又不是个物件,什么让来让去的?”
“奴婢就是替姑娘不平,他闯荡江湖那么多年,没您暗中护着,早就灰头土脸的回家去了,姑娘那么在乎王爷,倒头来给别人做了嫁衣。”
“她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我派出去的人不过就是保护她的人身安全,你可别小瞧了她。”
“是是是,王爷最好了。”镜月顺着木六娘话夸了几句王爷,心里可不这么想,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除了长得秀气,其余一无是处,摆在家里当花瓶都显占地。
怕是上辈子救过姑娘的命,姑娘才把他当个宝儿。
“将军!紧急军报。”
木六娘接了过来转身上马道:“告诉王佐,安全护卫王爷进京。若出一点差错,滚回金吾卫。”
“奴婢知道了。”
第二天张溪老老实实的坐上马车,乖巧的过分,护送的王佐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皮王爷改性了?
“公子,咱们可以出发了。”
“好的。”
张溪抬手将窗帘放下,虽然木六娘因为紧急军情先行离开,但由剩下这三十多人的金吾卫看护,自己也不可能逃的掉。
不过到了良州,那里穷山恶水的可就不好控制了。
“彪子。”
“公子,我在。”彪子钻进马车道。
“听你说过,你在良州城有个走散的妹妹?”
“是有这么一档子事。”
“那前面就到良州城了。”
“公子?”
“去吧,跟着我东跑西颠的那么久了,一天假都没休过,如今我也长大明白些事理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不该这般躲着,放心我会老实跟着王佐回京成亲的。”
听到张溪这番话,彪子眼泪差点夺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