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削尖的头部已经被撞裂,四分五裂的那种裂,再削就要成筷子了。
只能重新再折一支。
他去折树枝,君霄握着匕首给自己削筷子,还是单只的。
之前看过苍泽削,骨节分明又修长白皙的手只有两根手指捏着树枝,匕首寒光飞掠,食指拇指一错树枝在指尖滚了一圈就削好了。
现在落到自己手上
君霄沉默了半天,手里这截坑坑洼洼的玩意估计当筷子都够呛。
好歹也是自己的杰作,君霄想了半天还是没随手扔了,看着苍泽走过来随意簪进自己马尾里就把匕首递过去。
苍泽抬头看了一眼,“你知道头戴草标什么意思吗?”
“这就觉得是草标了吗?!”
君霄大为震撼,这像吗这像吗?这好歹还应该是根短了点的树枝吧?
叹口气,君霄仰身往雪豹身上靠了靠,束起的马尾搭在雪豹的背上像是蜿蜒而去的河。
她今天没穿符合时代背景的衣服,主要是料想山底下的人还有的磨蹭,干脆就套了方便行动的短袖跟长裤出来。
纯白色的棉质短袖因为仰起上半身的姿态微露出隐约的腰线,藏蓝色的阔腿裤下摆微微盖住白色的运动鞋。
属于被这个时代的人见了一定会被骂妖怪的打扮,然而谁在乎,反正他们又看不见。
思及此君霄伸了个懒腰,整个人枕在雪豹身上摆烂地彻彻底底。
“也不知道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再上来。”君霄躺着,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撒在她眉眼,细密为她眼睫镀上一层金色:
“胖头鱼已经要给我洗一个月衣服了,早知道他们这么沉得住气我就赌三个月。”
就是说出来的话依旧那么魔鬼。
苍泽显然也是想起来了正哼哧哼哧洗衣服的金鱼,笑了一下开口,“但是你这一个月的衣服里还包括之前没洗的。”
当然了,装神仙很累啊,君霄继续仰面躺着,绕道走多影响逼格,当然是不管衣服的死活直接走过去。
现在抓住了金鱼把柄,当然是赶快解决这些不手洗洗不干净的衣服了。
反正胖头鱼怎么看都是跟水有关系的神仙,老本行啊。
苍泽偏头看了看心安理得躺着的君霄,抬手轻轻把她快要落地的发梢抚回怀里。
发尾刚触上他袍角,突然君霄一个起身,如水发丝跟着她的动作离开苍泽的衣摆。
他抿了抿唇,手指还没收回来就见君霄回头,皱着眉头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
“听见了,”苍泽垂下眼,“狼群和一个人。”
?
什么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