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闻到一股尿骚味,眼神立马凶横起来,他一眼就看到那瘦小汉子裆下湿涔涔的,随后再也不看,甩了一下手。</br>乞迷会意,再次拔出刀,一刀就割破了这个汉人的脖子。</br>这人捂着脖子,鲜血狂涌,接着像上岸的鱼开始抖动,最后身子一僵,只有血泊在扩散。</br>同伴的突然死亡,骇得剩下的汉人要惊恐尖叫。他们想要跑,但已经捆在一起,他们想要叫,但看到乞迷凶横的眼神,硬生生憋住了。</br>突然,一个年纪较大的汉人,睁开了眼,哀求道:</br>“单于,我们就如草原上的枯草,微不足道,为何要戏弄我们呢?”</br>榻顿先愣了一下,然后边上一个宫帐武士解释道:</br>“他是这里的砦主。”</br>榻顿恍然,随后直接捡着一个羊骨头砸向了这汉人砦主:</br>“你为何要向乌延纳贡,不知道我才是乌桓主吗?”</br>这砦主被这羊骨头砸在嘴角,整个人都破了相,但他依然不敢动,只是低头解释道:</br>“单于,我们想向柳城输贡,但乌延却拦住了我们,说我们不配面见单于。所以就一直被右北平部所支配。”</br>榻顿嗤笑了一声,直到现在乌延死了,这汉奴说什么都死无对证。</br>但榻顿本也不在乎这个,他随意问了句:</br>“末鞬力来过吗?”</br>这汉人砦主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显然知道末鞬力就是乌延的儿子。</br>难道末鞬力跑出去了?</br>就在他还想的时候,榻顿竟然亲自走到了他的面前。</br>感受着榻顿的凶厉,此人再不多想,伏在地上就道:</br>“小人并没有见过末鞬力。”</br>榻顿不说话,还是看着这人。</br>汉砦主慌了,不想惹上这事,再次大声禀告道:</br>“小人和全族上下真的没见过末鞬力。咱们这砦就在平冈口外,如果末鞬力要是从咱们这里走,必然会被咱们发现的。”</br>这人的意思很明白,他就是告诉榻顿,那末鞬力很有可能带着人向西去鲜卑高原了。</br>榻顿点点头,不置可否,看着汉砦主蜷缩的样子,问了句:</br>“还有话不?没话就杀了吧!”</br>说完,榻顿就要转头走。</br>但那汉砦主哪想死啊,情急之下就抓住了榻顿的脚踝,哀求道:</br>“饶我一命,我家里还有二女,皆可送给单于。”</br>榻顿低着头,看了自己新做的羊皮靴被抓出两个血手印,整个人就暴跳起来。</br>他一把拿着刚刚砸过来的羊骨头,硬生生用这个将这个不识趣的坞壁主给砸死了。</br>榻顿最后将碎了一半的羊骨头扔掉,还骂了句:</br>“还是你们汉人奸诈,用我的东西来和我讲条件,总将咱们乌桓人当傻子用。”</br>榻顿这话引起了一众宫帐武士的附和,他们也是这么想的。那些汉人每次来互市,每每用一些破烂就要换走他们用命养出来的牛羊,真的是奸诈。</br>之后,榻顿也不再浪费时间,问了下面的汉人道:</br>“你们都是选出来的,有手艺的,我不杀你们,但你们得乖。一会各自说自己会啥,然后自有人带你们下去。”</br>剩下的汉人们在两个同伴尸体旁,对榻顿千恩万谢。</br>之后这些汉人被带下去了,而榻顿刚回到上首盘腿坐下,就听边上一个宫帐武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