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
宋莺时大而圆的杏眼直直望着江述白,她活在真空里,那片地界只有她跟江述白。
“哥哥,除夕你为什么不陪着阮姨,你没来,她多伤心啊!”珍珠般的眼泪一颗颗从白嫩脸颊滑落,落入裸露的领口。
此话一出,宋情先变了脸色,她咬着牙跟说:“宋莺时,我才是你妈!”
宋莺时不看母亲,眼底心里只有一个江述白。
江述白淡淡道:“我去哪里,与你们没有关系。”
有柔软指尖轻轻戳他下颌,江述白看向叶妩,“怎么了?”
叶妩声音不轻不重,正好使每个人都听到,“除夕夜让你陪我,打扰了你与妹妹的团聚,我真不好意思。”
宋莺时颤抖起来,指着叶妩,“你怎么可以跟阮姨抢哥哥!阮姨只有哥哥了!”
叶妩笑吟吟说:“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以后我不跟你抢你哥哥了。”
宋莺时心底在怒吼:好啊!
但脸面上,她做不出这样令自己不齿的事情,她不要做小三。
白皙脸颊发烫,她呢喃道:“我没这个意思。”
叶妩含笑说:“那便好。”
她侧眸望着江述白,冷清眼眸中此刻竟有几分缱绻深情,像荡在湖面浅浅的波纹。
她温柔道:“你哥哥那么好,我也是不舍得让出去的。”
宋莺时有很好的姐妹团,要是在古时候,都是可以亲身上阵帮她固宠的角色。
叶妩不止一次听她们在耳根旁科普宋莺时与江述白的恩爱往事。
叶妩从那浩如烟海的感人事迹中找出两点规律。
第一是宋莺时娇纵喜欢使小性子,手段不下离家出走、酗酒、赛车、在夜店鬼混这几种。
第二是江述白对她很宠溺,几乎到达无底线的地步。
用宋莺时小姐妹的话便是:江先生对别人底线高的离谱,但对莺时,恕我直言,我觉得他没有底线。
是以,叶妩猜测,在饭桌上受得气,宋莺时可能会在不久后找江述白讨回来。
饱暖思□□,用餐后,江先生和江太太回到木樨园,江先生牵住江太太的手,准备携手与她探索奥妙的浴室。
江夫人轻轻摇头,端雅表示她喜欢探索卧室。
不知不觉,天际阴沉,天幕飘起凄冷的冬雨,翠绿的榕树叶在冷雨中摇摆,声音飒飒,颇为入耳。
宋莺时撑着一把油纸伞,穿着白色绣荷花的旗袍,光裸手臂站在伞下。
冷风似乎吹进她的骨缝,纤瘦身体发抖痉挛,伞轻轻在她手中滑落,终于满天雨丝渗到她身体肌肤里。
伤害自己是取得男人怜惜的手段。
从前,宋莺时凭借这个手段让江述白一次又一次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