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注资的事情。”江述白含笑说。
此刻,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戒指,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合作谈话结束后,叶凌不愉心情稍减,江述白顺理成章问起,他的声音带着几丝漫不经心,“刚刚,隔壁很吵,发生了什么?”
叶凌脸色有些难堪。
他一向崇敬如神明的父亲就此走下神坛,他艰涩说:“没什么,一些家务事没处理好。”
“哦,是这样啊。”江述白轻轻颔首,没有多问。
叶凌心中的江述白是完美无缺的人,他是出身权贵世家的贵公子也还是白手起家的商业新贵。
但叶凌最佩服他的一点,不是因为他的能力卓越,而是他对待感情的态度——任何对叶妩不屑一顾的男人都是他心中的圣人!
往常会友,江述白通常是最后一个走,但今天,他走得很早。尽管依旧礼仪周到,风度翩翩,但他向来从容不迫的步履中难得显得几分匆忙。
叶凌没多想。
手机杂乱震颤着,如同被胡乱敲打的琴键,叶凌拿起手机,在看到来电人名字那一刻,他的心尖似被毒虫尖锐嘶咬的刺痛。
“凌凌……”赵雅兰声音哽咽,即使不在妈咪身边,叶凌也能想象出一向养尊处优的母亲此刻会多么脆弱而苍白。
“你爸爸,他真的……”剩下的话赵雅兰没有说出口,她像是已经哭断气,向来圆润娇俏的嗓音此刻有种尖利的嘶哑,“他怎么能背叛我!”
叶凌艰难闭了闭眼睛。
孩子对父亲一向有着深深的滤镜,即使他无恶不作,即使他对待母亲冷漠寡淡,如果他没有切实对孩子做很过分的事,他还是孩子心中的大英雄。
况且,叶庭琛这个父亲比世界上大部分父亲都要称职!
叶凌无法谈论父亲的不好,他嗓音干涩如同塞了棉花,“妈咪,你要相信,在爸爸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走到地下车库,电梯刚一打开,清幽的檀香烟气息便悠然传过来。
叶妩侧过眼眸,漂亮的桃花眸微弯,漾出璀璨笑意。
江述白认识的人中,只有叶妩敢在他面前抽烟,也只有她喜欢抽檀香烟。
他缓步走过去,因为没有在车库看到任何不相关的人,他的步伐又变得从容不迫。
甚至,因为此地寂静少有人来,他甚至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在叶妩心中,除了在床上,江述白都是高洁如玉的君子,但此刻,她的固有印象被打破。
君子是不会把她抵在车窗上亲吻,更不会勾住她舌尖吮舐。
他微凉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她下颌,昏暗地下车库里,映出手背皮肤色泽苍白。
“刚刚,我看到他抱你。”他勾住她舌尖轻轻咬了一口,声音低沉暗哑,目光晦涩,“聪明的女孩儿不会让丈夫之外的人抱。”
叶妩仰颈,脑子被吻得缺氧,她下意识嘴硬,“我本不是聪明人。”
江述白抬手,无声打开车门,另一手巧妙在她腰间掐了掐。
那处是叶妩最敏感的地方。
叶妩因腰际酸软微曲起起身体,正好,头颅凑近车门,被人轻轻一推,她便完全趴伏在车座上。
呼吸粘稠的时候,季知远打完电话回来。
他四处张望,不见人影,打定主意认为叶妩在躲他。
他的阿妩喜欢与他捉迷藏。
他语气温和含笑,柔和得嗓音似乎晕染淡淡的奶油香,“阿妩,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你设计的,我都不在乎。”
这一刻,母亲的哭泣,家庭的分崩离析似乎都不及叶妩一个温暖的微笑。
“我会让叶先生离开母亲,也会停止对ws的投资,阿妩,我不会辜负你第二次。”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叶妩会为季知远的话感到欢喜——她的布局终于得到回报。
但此刻,她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抠住皮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