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蛮横。
江述白神色淡淡,顺着她目光看到花坛,他自然猜到她的冷脸是为什么。
“马上移栽走。”他道。
叶妩双手环胸,墨绿色七分袖遮不住雪白纤细的手臂,她的话似乎在冷水里泡过,冰冷潮湿,“我记得,上次来得时候你就说要移栽走,现在怎么还在?”
听着叶妩冷冰冰的声音,江述白无法抑制想起她在季知远身边的模样。
温柔轻软,似乎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
正以为此,他认定她跟季知远没有表面上那般恩爱和谐。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任何人都会忍不住使性子,即使完美如叶妩。
他忍不住笑了笑,温和说:“兴许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叶妩挑了挑眉,认为这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是江述白在形容他跟宋莺时的感情。
瞬间,她变得不高兴。
她可以接受丈夫与前任隐晦暧昧,却绝不能容忍他在她面前公然秀恩爱。
叶妩靠近一步,近到他可以嗅到她从骨缝透出来的玫瑰香气,她眼波粼粼,含着微微笑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说的是花还是感情?”
江述白平缓呼吸,伸手触碰她柔嫩脸颊,漆黑眼眸里似乎燃着一簇火,“是花也是人。”
他从来不曾喜欢过宋莺时,与宋莺时也并未有过亲密接触,但他不知,为何叶妩对他与宋莺时交往过这件事深信不疑。
“你为什么觉得,栀子花代表宋莺时?”江述白眼眸漆黑,目光中带着薄凉笑意。
叶妩眼眸直视他,与他一样眸色冷清,但唇角却笑意浅浅。
“因为有人告诉我,宋莺时最喜欢的花就是栀子花。”
“那个人是谁?”江述白漫不经心问。
其实,他已经猜到,让叶妩深信不疑的人只有一个——季知远。
叶妩语气轻缓,“我舅舅。”
“我不否认江述白在各个方面都很优秀,他值得你的爱慕,但是——”他话音一转,语气隐隐含笑,“但他有心上人。”
季知远淡笑说:“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喜欢栀子花,为了她,江述白甚至可以放下仇恨让她母亲入江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