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各宫都遣散了一批宫人,唯独椒房殿是个例外,倒是让窦太后和刘启为之侧目。
“我的儿啊!你可终于醒了。”伴随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裙摆纠缠的薄细君(此后称薄皇后)终于赶到儿子床边,伸手贴着刘瑞的额头,然后又看看刘瑞的舌头,终于松了口气:“你可吓死阿母了,突然晕在回城的路上……也不知你这几月……”
“儿子自牙牙学语起便承欢于大父膝下,受其教导,感其慈爱。”刘瑞说着说着,泪水便止不住地留。
在场的宫女也都是人精,无不掩面哀戚。
“为人孙者,只恨此身……难以回馈大父的恩情。”刘瑞说到激动之处,抬起袖子挡住泪颜,可暗地里却是握紧薄皇后的手,用眼神示意傻白甜的老娘可别瞎说了。
即便是在送葬回宫的路上晕倒了,那也是因“悲痛过度”,“恨己不争”不争的晕倒,可别说出什么抱怨的话,把他在灵堂和这几月里打下的“至纯至孝”的名声扭曲成了“表里不一”,“贯装样子。”
虽然在老刘这儿,“表里不一”是褒义,可是为着七个月的付出,十二个体力丹的成本,他可不能毁了自己孝孙的招牌。
不然他得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