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开了，“小言，真有你的，这答案我没法反驳！”
唯独豺迈仍旧神色十分认真，道：“没有任何答案吗？”
季言随口道：“如果说有的话，算是有吧，因为我曾经梦到过。”
三个声音同时道：“梦？”
“对，梦。我梦见过那个地方，也知道那里很危险，所以必须把你们带回来，我还梦见到了那种草是可以提供呼吸的，这一路的场景，都在我梦中出现过了，所以我才会知道。”
季言把一切事情都推给了虚无缥缈的梦，这个理由根本没有办法反驳的，谁能控制别人的梦？谁又能知道别人的梦？所以季言这么说，哪怕十分天方夜谭，但愣是找不到反驳点。
严敏厉声道：“你在逗我吗？什么梦这么清晰，甚至完全准确？”
季言点头，“对，我也想知道这是什么梦，为什么都能预测到了，我还想要继续做着这个梦呢！”
严敏气急：“你！”
季言干脆耍赖道：“事实就是这样的，你们不信，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严敏干脆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夏小甜拍了拍季言的肩膀，道：“你说什么我都信了！什么时候在做这样的梦，告诉我，我打死不去！”
“好。”
豺迈深深的看了一眼季言，那眼神若有所思的意味，半响，道：“梦吗？能梦见未来的事情……先知？”
季言一阵心慌，她哪是什么先知，如果没有那个鬼告诉她，帮了她一把，别说救人，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但这个解释比梦见这个理由还要难以置信！
“我知道得并不多，你们问我也没有办法回答的，倒是你，豺迈，你不是去救人吗？为何被一起带走了？”
豺迈淡淡的说道：“河妖发怒，没有生还的可能。”
季言一惊，道：“河妖？你也是被河妖拖下去的？”
豺迈点头，“嗯。也？你……”
季言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扯开话题，道：“你说的河妖发怒，是指什么意思？”
豺迈叹口气，道：“这是一直流传着的说法，每当发大水的时候，就是河妖发怒了，会上岸来抓人下去，当收藏品，基本都是一场灾难，但这次，一个人都没有出事，算是万幸了。”
季言愣了愣，道：“这事以前也发生过？”
豺迈道：“村子已经
几十年没有发生过了，我们每天都有供奉祭品给河神，河神会镇压河妖的，保得我们的平安，但是一旦发大水了，就意味着，生气的……不只是河妖，河神也愤怒了。”
夏小甜已经被绕晕了，道：“什么河神河妖的？你们再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而季言已经被那一句话给震惊了。
生气的，不只是河妖，河神也愤怒了……
那个鬼曾说……
“我也很生气……”
生气？！
季言声音一下子提了起来，道：“豺迈，你们，你们村子守候着的河神……是存在的吗？”
这个问题几乎是季言用尽了力气才问出口的。
而豺迈，神情肃穆，道：“那是我们的神，自然是存在的。”
“你见过吗？”
“神明岂是我们可以见到的？！”
豺迈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责怪，被人怀疑自己所信仰的神明，自然是非常生气的，还是因为想起季言救了他的命，所以他才勉强克制住了怒气。
“看不见吗……看不见的吗……”
不，怎么会看不见的？！
河妖，镇压河妖，发大水，拖人下去，被河妖畏惧……
季言的思绪一片混乱，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一幕幕开始倒映着。
那个鬼知道所有的事情，他被河妖畏惧着，他的能力强大，他的神色永远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从来……不曾担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