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衔她白颊、贪食她暗香,边困她入怀、与她再不分离。
“我爱你。”
低沉的呢喃夹杂吻际,混着酒香,如雨珠坠下。
“阿萝。我的阿萝。”
“我好爱你……”
“我好爱、好爱、好爱你。”
爱意纷至沓来。阿萝杏眼沁泪,心尖泛开柔意。
多数时候,魏玘以冷峻示人,饶是爱她,也岿然沉着。独在夜里,他将爱意诉诸唇齿与冲撞,惯常的稳重才会裂开碎纹。
可现在,他神魂酩酊、自顾不暇,却又稚气未脱、将不掩的真心捧给她看。
这令她好生怜惜,也讨她万般喜欢。
阿萝垂眸,清光半掩,蜷动娇小的身子,与人相依更深。
她吸了吸鼻子,藏起呜咽。
“我知晓的。”
什么倒茶、什么醒酒,轮到此刻,已然不再重要。她的情意如春风野火,再不与他倾吐,就要将她心扉烧成灰烬了。
“你待我好极、爱我至深,我都清楚、都明白的。”
听见这席话,魏玘手掌一颤。
他原先握她柳腰,莫名停了刹那,陡而挪移上游、攀她单薄的背脊,去抚微凸的蝴蝶骨。
阿萝懵懂,一时预感不祥。
她不知他作何想法,却也觉察他变化,竟似青松朽成老树,步入良久的枯寂。
“怎么了?”她轻声询道。
魏玘并未作答,只低首,以鼻尖蹭她,一寸又一寸,几乎步步为营、不敢僭越。
自他姿态读出谨慎,阿萝的朱唇咬了又松,心下迷茫不解。
怎么了?是她说错什么话了吗?
正困惑时,力道忽然捉来。魏玘转腕擒她,指尖上走,行得风尘仆仆,探索她手背、指节,触及一方硬物,适才徐徐停下。
那是她的菩提根指环,洁白、净润,紧紧扣她指根。
阿萝没有动作,任他以外力闯入、破开她五指,顺着弯弧,描绘指环的形状。
此刻,她的爱人尤其强硬、蛮横,不加任何解释,逼她接下他言行;他也格外怅然,似以指环为界,再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是什么呢?那被他摸索、摹刻的东西。
阿萝没有头绪。在她颈侧,一点薄凉忽而坠下,轻、小、淡,转瞬洇散,恍若泡影。
“你不知晓。”话语终于传来。
魏玘没有笑。他醉意未脱,嗓音沉而干涩,像胆怯,也像苦闷。
“你……是想象不到的。”